王婆子跟着叹了一回气,又哄徐婆子笑道:“兰花命好,不白出去这几年,又学会了写字说话,又赚返来了这大一笔嫁奁,除了你家二郎,咱这村里的土巴人也配不上她。”
徐婆子呵呵嘲笑两声:“没有,爱吃不吃!”回身不想再理睬他。
送走了道贺的邻居,徐老娘一拍脑袋:“看我这个胡涂的,忘了你奉告爷爷和你爹一声了。”又赶紧带着三个儿子去上香。
村里都晓得宁老二一家的为人,凡是有点明理的人家都瞧不上宁老二家,如本年事好,风调雨顺的税负又不高,只要肯刻苦的一年到头都能攒下几个钱。唯有这个宁老二好吃懒做不说,还占了堂哥的屋子用了堂哥的银子卖了堂哥的闺女,乃至还想偷侄女的嫁奁,再没有比这不要脸面的人了。宁老二也晓得没人瞧得上本身,更加恶棍起来,一家子把桌上的汤汤水水吃了又找旁的桌空位持续吃,徐婆子看的都气笑了。邻居王婆子劝她:“就那恶棍人了,犯不上和他置气。”
徐鸿达闻言神采更丢脸了,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娘!”
屋里世人也满脸忧色,产婆李婆子凑趣说:“恭喜老安人啦,您好福分,养个秀才公儿子哩!”又怕本身喜钱不敷,忙又把孩子往前抱了抱:“这丫头是个福分孩子,一下生就有这等丧事传来,可见是个命旺的。达哥媳妇先着花后成果,有这个命旺的孩子在前头带着,保准三年抱俩大孙子。”
徐鸿达急的团团转,俄然想起家里还存着老山参,赶紧去切了几片出来,喊嫂子出来拿出来给娘子含上。
闻声这话,徐老娘之前嫌弃生了个丫头的心机也淡了几分,从产婆手里将孩子接了过来,低头瞧了瞧:“虽说是早产,但抱着不轻呢。”李婆子笑道:“足足六斤八两!我再没见过比这标致的孩子了,虽说是早产但一点都不皱巴,看这红彤彤的皮肤,看这大眼睛,定是个美人坯子呢!”徐老娘看着小孙女确切长的机警清秀,内心也不由得喜好了几分,嘴里笑道:“托你吉言。”
徐老娘就看不上儿子把心机都放在媳妇身上这个模样,撇了撇嘴:“当时大妞她娘生大妞的时候还费了一天一夜的劲儿呢,生孩子哪有那么快的!”
众徐老娘看着乡亲们恋慕的眼神,高傲的挺起了胸膛,感受尾巴都翘起来了。
儿子中了秀才,又是廪生,该大摆宴席的,徐老娘一揣摩,明天宴客,后天孙女过“三朝”,干脆摆上三天宴席一起道贺了。别看徐老娘平时抠的铜板都数着花,但是在儿子的大事上,她向来不会含混。何况是如许的大丧事,她可要好好显摆显摆。
徐婆子最爱听这话,老脸笑的像一朵菊花,挺了挺胸脯:“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