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妃方才不是说,已经在花厅喝过三回茶了?本宫恐再存候太妃喝茶,只怕要撑着太妃了,叫本宫说,这茶就免了吧,万一撑坏了安太妃,那就不好了。”阮明玉神采自如的回道。
“甚么身子不舒畅,她们就是不想拜见皇后娘娘罢了。”安太妃很有些嗤之以鼻道。
只听新入宫的阮皇后语气安静,仿佛没甚么活力的意义:“哦,嘉盈大长公主和靖王妃身子不舒畅,都告了病假。”
真是不刚巧,她的表情很不好,正愁没地儿撒气呢。
安太妃紧紧攥动手里的帕子,内心憋火道:“本宫传闻,昨儿个命妇入宫觐见皇后娘娘,嘉盈大长公主和靖王妃都没过来。”
先帝后妃作为寡居之人,大多时候都要待在寿康宫里,是不幸亏新帝的后宫里漫步乱转的,只要一些特别环境除外,比如逢年过节时的宫宴,诞有后代的先帝后妃,便能够列席插手,又比如现在,凤仪宫终究迎来了它的女仆人,有些职位的先帝后妃,也该过来拜见一番。
“那安太妃就长话短说,想来站一小会儿工夫,还是无妨事的。”阮明玉语气闲闲道。
见安太妃神采丢脸的立在那边,阮明玉又瞥向其他三个先帝嫔妃,挑眉问道:“你们也和安太妃一样,有话要和本宫说么?”
接下来上前拜见的是荣太嫔朱氏,她是二公主汪弘娴的生母,母女两个长得很像,都是瓜子小脸的娇俏美人,荣太嫔的年纪还不算大,方才三十出头,还是身姿曼妙,风味犹存。
最后一人是柔太嫔柳氏,她是三公主汪弘淑的生母,眉宇之气平和,嗓音温雅好听。
呵呵,才第一回见面就不消停是吧,公然是个事儿精。
高高在上东风对劲了整三年,难怪言谈举止如此随心所欲。
最小的是三公主汪弘淑,她约摸五六岁大的模样,生得一团玉雪敬爱,嗓音既脆且甜,一看到她,阮明玉当即就想到了阮明丽小女人,见她脸上带笑,端方周正,阮明玉不免生了几分爱好之心。
阮明玉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道:“安太妃说的不错,本宫确切有些忙。”顿了一顿,才道,“安太妃免礼。”
见阮明玉被本身牵了鼻子走,安太妃郭氏很有些对劲洋洋,口内又道:“皇后娘娘不请本宫坐下喝杯茶么?”
阮明玉挑了挑眉,没和她多言语,只摆手叫人给她见面礼。
至于皇四子汪弘康的生母敬太妃,已于一年前病逝了。
闻言,安太妃脸上划过一丝愤怒之色,语气倏然变得有些生硬:“茶能够不喝,坐一下总能够吧,本宫暮年伤了身子,不能久站的。”
“甚么待见不待见的,安太妃谈笑了。”安太妃郭氏如此不依不饶的一向歪缠,阮明玉也好整以暇道,“不知安太妃都想和本宫说些甚么呀。”
言而总之,新婚第二天,阮明玉第一批要见的人,就是汪弘川尚未成年、还住在宫里的两妹一弟。
侍立在阮明玉两侧的萧嬷嬷和方嬷嬷,见安太妃说一句,自家皇后娘娘就不客气的怼一句,都颇感欣喜和畅快,两人本来都是焦皇后身边的宫人,因自家娘娘本性仁慈,脾气柔嫩,便有那些失势张狂的嫔妃,经常不恭不敬蹬鼻子上脸,现在的这位安太妃就是此中一个。
已经行过告别礼的三人忙道:“没有。”说完,就一一扶着宫女的手筹办分开。
安太妃郭氏掩唇轻笑,眼波委宛道:“这偌大的后宫,现在就只要娘娘一人,寺人宫女们也都诚恳当着差,本宫实在想不到,皇后娘娘有多首要的事情要忙,皇后娘娘,您别是不待见我们几个,才要撵我们快点走吧。”
阮明玉端坐在皇后宝座,微微含笑地看着下头,此时,正有三个服饰华贵之人, 按序朝她施礼存候, 三人当中, 最大的是二公主汪弘娴, 她顿时就要满十五岁了,生了一张娇媚美丽的瓜子脸, 肌皮水灵, 肤色赛雪, 独一的缺点是个头有些矮,团体来讲,也是一个养眼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