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的眼睛一亮。

这是彩蛋?曹萱镇静地拉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个女声的仆人是谁,可惜舞台只亮了地灯,她的面庞覆盖在暗中当中,只看到窈窕的身形。

“时隔十年,终究又在这个舞台上见面了,大师还好吗?”慕水笑起来也似满含忧愁。

只是当杨风唱完,伴奏都没有再响起,慕君靠在柔嫩的靠背上,有些绝望,她在前次已经探听过所谓的开歌典礼保存项目,传闻每年的保存项目都不一样,但最大的特性是由上一届的歌修带着新一届的歌修们完成一个项目,或许是制作一个mv,或许是构成一个临时的组合颁发歌曲,以尽快让新歌修们凝集二歌之力。除了这两届的歌修,在“观众们最想在保存节目看到的歌修”排行榜上,主理方也会聘请排在前线的歌修参与保存项目。

她一呈现,直把安好的《白桦树》比了下去,她的声音里有稠密的故事性,歌颂的角色介乎叙事者和当事人之间,感情和代入感更加激烈,这首《1994年的某一个早晨》唱到中间时,模糊能听到她的哽咽声,现场技术非常过硬。

就在慕君这一走神的工夫,舞台大亮,泪妃一身蓝白齐腰襦裙打着扇子淡淡一笑,她最惹人重视的就是那双含着点点泪意的眼睛,有股弱柳扶风的姿势。心歌宁慧短发白裙,长相浅显,眼神果断,杨风留着一把络腮髯毛,平空长了几十岁,主持人常常挽着低低的发髻,穿一身淡紫色裙装翩翩升上舞台,站在三人中间,笑起来暴露半个酒窝,“大师是不是很欣喜?”

在一片“好!”声中,常常对劲地接过话语权,“那么,我们的节目就到这里,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不见不散。”

下一场比赛只要两场啊,唐凝有些不满,但这些不满在看到慕君后就烟消云散了,难怪呢,有她在,哪怕只要两场比赛也能吸引到充足的人围观。

“如果是云少就好了!”

但是她还得清理好躲在被窝里看天网的蛛丝马迹,因而躺了一会儿后,她悄悄起家,一点点拉开抽屉,把玉符悄悄地放在抽屉里,又一点点拉上,垫着脚尖滚进被窝,闭上眼睛筹办睡觉。

明天这是甚么日子,上届开歌比赛的歌修都不约而同地跳了出来,陈仪认出了这个极具辨识度的嗓音,是宁家的内定担当人之一“心歌”宁慧,评委宁谧的侄女,她唱的这首《1994年的某一个早晨》和她姑姑的成名曲《一月到六月》属于同一个原唱――宁家发源的传承者――张慧珍,以张慧珍名字中的“慧”为宁慧取名,也可见宁家依托在她身上的希冀。

舞台处传来一阵悠悠的钢琴声音,伴跟着一个熟谙的女声,“很想晓得你近况,我听人说,还不如你对我讲……”

“噫……”在大师不满的抗议声中,宁慧简短地问了个好,“大师好,”

“这是……”见多识广的陈仪有些踌躇,“这首歌是五十多年前的传承歌曲,近二十年来最驰名的翻唱,仿佛是上一届的慕家苦情派交班人‘泪妃’慕水唱的。”

摇滚?

“都是上一届开歌典礼的歌修啊!”

当泪妃站到舞台一角,另一首歌的伴奏音乐响起,婉转降落的女声响起,“오늘밤그대에게말로할수가없어서(明天早晨对你说的话没法说出口)이런마음을종이위에글로쓴걸용서해(在纸上写字来谅解我这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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