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迁拉着李继冲往前走,“没想到你我兄弟竟被柴荣父子逼迫至此,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是!”
“不成,巨窟本地形庞大,周大人已派人去调集这几处山村的猎户前来助防,赵大哥和常大哥带这些人好生守住出口,不成让孽贼出山。”
李继迁从速上前,拉住李继冲的手,接着暗光高低打量。李继冲等人刚从暗河出来,衣服已被打湿,鬓发粘贴额头,看起来甚是狼狈,“二弟,辛苦你了。”
有一孽贼忽从树上飞下,刀尖向下至插常玉天灵穴,刀光火石间周卫极飞冲了上来,一把拉开常玉,抬脚将孽贼横踹出去,顺势前扑将其斩杀。
“是!”
时近卯时,已是天亮之前最暗中的时候。神州从暗港当中使出,直奔出海口而去。
“啊啊!”另一个黑影收回的声音沙哑难辨,此人果然是个哑巴,周卫极握握拳。
但是,沙门岛到登州城来回也需两个时候,赵政所率第二批禁军已于酉时解缆,更是远水难明近渴!
埋伏于此的虽是厢军精锐,但较之藩兵孽贼还是弱上很多。孽贼前冲加上天气已暗,弓箭阐扬的感化大为降落,一旦短兵相接,就成了双方面的搏斗,孽贼闪转腾挪,手起刀落,几不走空,厢军士气大减。
周军只得在后跟从,并速报高怀德将军。
“好,兄弟信你这一回,跟着你拼了!”另一个声音仿佛下定决计,又低低言道,“主上和拓跋将军已从暗河解缆,现在这儿咱俩最大!待会儿你带人守西口我守北口,不必等丑时,本日亥时我们便带五十人从水底潜出,走山路至水港夺快船赶往沙门岛,还能赶上主上的大船。哑巴,这里留下五十人,加上石窟内的埋伏,周军定难发明。就算发明了,暗河支流甚多,非常凶恶,他们盲入也是死路一条,为了探出水道我们但是死了几十个弟兄的。如何样,你说句话,兄弟我还没活够呢!如果你不肯,兄弟我就先带人冲出去探路,你丑时再出,如何?”
老将军高怀德久经疆场,临危稳定批示世人分兵救火攻敌,只是沙门岛驻扎的全军禁军已被派出六千赶往黄县缉捕夏州孽贼,残剩的一千多人大半分兵驻守紧急之处,不成变更,残剩之人一时措手不及。
第二日丑时末,沙门岛边的禁军驻地,也是火光冲天,军中囤积粮草被人放火!老将高怀德背长弓手握长枪,批示世人救火!
出海神舟是大周官造海船中装备最高的,全部舟身都涂抹了防火层,关头处都是以铁板包裹,难以攻破。
“咳咳!将军,不好,这烟雾有毒!”救火的一名小将从黄烟中冲出,咳嗽不知,涕泪直下。
天气微曦,神州渐远,拓跋孝直大笑望着狼狈追击的周军,“王上,主子,他们再也追不上了!”
直到对方说完,哑巴并未吭一声。
周卫极拍拍他的胳膊,“常大哥,你且宽解!”
“大哥,恰是冲。”李继冲认出声音,也冲动喊道。
赵彬一抹脸上的鲜血,吼道,“卫极,你拉老子做甚!巨窟内有何变故?”
高怀德竖长枪,圆睁虎目,吼怒一声,“众儿郎听令,先救粮草辎重!黄茂同,速带人去拿伏兵!”
他一脸安静,右目下两寸长的刀疤在火光中更显狰狞。一样带长弓的高怀德盯着刀无锋背上的长弓铁箭,“陈副将,你速带一百弓箭手去到港处埋伏。六合,你速带二十名神箭手与这位兄弟,一起上回天崖!”
夏州孽贼策划已久,穿上备有大量弓箭,重贼刚上船出海,便被沿岸搜刮的周军发明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