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才的老婆小花氏未嫁时就与王林山的姨母靠近,厥后与花常业的老婆何氏来往很多。前些日子回娘家,她没少往何氏那边跑。
“爹,他们这一支分炊的事情,您老如何个主张?”
“是。”
花坡含笑应是,“还是爹您看得准,给大妮子定了这门好婚事。”
花常业的老婆何氏顿时出世拥戴婆婆的话,“就是!做买卖本来就是赔赚不定的,哪有只分银子不摊风险的功德!”
世人皆惊。花展元看着高大沉稳的儿子,张张嘴没有说话。花家大舅母暴露惊骇地神采,“你个傻孩子,也得了失心疯不成!又不是你一小我的错,凭甚么要都算在你身上?”
花常业的胞弟花常和向来以大哥马首是瞻,他见大哥一脸沉寂地拿定主张,晓得母亲再争下去只会让大哥更加难做,“娘,你别说了,这件事我们听大哥的。”
“是。”
花常业的老婆何氏乃其母的亲侄女,由母亲做主自小给定的娃娃亲。何氏好吃懒做上不得台面,却也没办过甚么太特别的错事,加上她上有亲姑婆母相护,下有两子傍身,天然有恃无恐,以是她明面上虽惊骇丈夫花常业,但实际上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内心。
花家姨母见此,一甩乱发,“算在谁头上我不管,分炊也没我的份。娘把商船的一股利给了我,不管损没的银子算在你们谁头上,我只想晓得甚么时候能分到本年的银子!”
花族长咳嗽一声,抬眼看看渐黑的天气,“西山止景而月出,阴阳互转而相得。常业是个有出息的,却没摊上个好娘、好媳妇,怕是另有的熬。”
“你这当亲叔的,也美意义说出口!”花家大舅母嘀咕道,“若不是你们几个忽视,何至于――”
花族长皱眉,“一个外嫁女不在家相夫教子,没事总回娘家做甚么!老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大妮子心眼实诚,分不出好赖人,你好好教教她甚么人能靠近,甚么人不能靠近。”
花族长点头,从暖袖里伸脱手,捋捋斑白的三撇髯毛,“一个年纪悄悄的小孀妇,能让夫家给她做主带孩子风景再醮,的确有几分本领,你姐说,蓝氏再醮的是北沟村老周家的二小子?”
大妮子是花坡的长女,由花族长做主嫁给赵里正家的二儿子赵良才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