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本身的胸,扯过薄毯捂着推人出去办公,此人真是越来越不端庄了。萧云旌这回听话,捡起地上的衣裳披着就开了门出去。
刺探承平郡王府,自是少不了当年萧夫人的事,即便时隔多年,沈老夫人探清黑幕以后,也愤恚非常,两比拟较起来,成启铭仿佛也没那么遭。“对那边镇北侯是如何筹算的?”
“你刚才的眼神,就像瞻仰某个先贤义士……”萧云旌一向很介怀这件事,不就大了快十岁吗?他又没做梨花压海棠的事。
成靖宁正了正神采,顺着一起红火的灯光回了嘉祉院,沐浴时让人多备了一桶热水。沐浴后拿着木盆洗肚兜,把萧云旌那头禽兽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亲手做的,常日里最喜好这件,竟给弄得这么脏,还不准扔了。当初还觉得是君子君子来着,现在想起来真感觉本身眼瞎。
“不消投地,投我身上便可。”萧云旌轻笑道。
这?果然是拔哗无情的人。等规复些许后,成靖宁才穿戴整齐的出来,桌案上剩着残羹残羹,明显是刚才风卷残云过,幸亏那碗当归鸡汤她让厨房熬了半个下午。清算了东西分开书房,天已黑尽,等门外的花月正坐在回廊的横椅上,靠着廊柱打打盹,身上披着一件男式长衫。
不过成永皓现在很纠结,到底该如何称呼萧云旌,叫妹夫吧,他官比他大,年纪比他大,可叫大哥吧,又觉着别扭,最后只好叫侯爷了,这些都是他们伉俪两个的私房话。
陪着沈老夫人说谈笑笑一阵,到中午初刻,成靖宁换了一身衣裳,亲身下厨为沈老夫人做了一道莼菜羹。侯府女眷中午都在琼华院用午膳,特别殷元徽,见到人总要打趣她几句。
在永宁侯府待了大半日,回镇北侯府时成靖宁看萧云旌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恭敬。萧云旌见她如此,却不太喜好,“今后别用这类眼神看我。”
“为甚么?”成靖宁追上去挽着人的手问道。
“不笑不笑,我说真的,你这是养胎,又不是养病,怎地就这么娇惯?”成靖宁了解窦老夫人即将做曾祖母的表情,但这也过分了。
她现在是全部侯府的宝贝,窦老夫人把身边统统得力的媳妇婆子都送她身边来服侍,还花高价请了都城最富盛名的妇产大夫常驻府上,为她安胎养身。成靖宁见到成芙宁时,人正被摆布的婆子叮咛要躺床上静养,烦躁得不可。
“还是我们靖宁有本领,镇北侯那么冰冷刚硬的人,也被调教成绕指柔。”殷元徽和成靖宁相处的光阴未几,但她能看到她身上较着的窜改。特别成永皓刚才和她说悄悄话,他说萧云旌看人的眼神从没这么和顺得快滴出水来过,昔日里都是一张索债脸,这才几个月已和蔼有温度多了。
成芙宁怕痒,缩到一旁告饶说:“部下包涵,我怕痒!”
“不会,侯爷说我胖一点才好,我说我吃不胖,就让闻大夫开了一大堆调度的药和补品,我现在闻着药味都难受。”成靖宁抱怨着道,现在萧云旌最爱干的事就是喂她喝药,哪怕再苦他也愿先尝一次。
侯府即将添丁,即将进级为太夫人的窦氏笑得一脸灿然,直夸成芙宁名字起得好,芙,可不就随了福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见着笑容开朗的老夫人,成靖宁是信的。不过看戴夫人时,她笑容就勉强了很多。见过两位长辈后,成靖宁到成芙宁的住处说话。
提起丈夫,成芙宁也是哭笑不得,说:“他甚么都听大夫和祖母的,让我好好躺着别下地,一下衙就贴过来听动静,腹中的孩儿只要米粒大小,那就能翻能动了?他还说要长进,要给孩子做个好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