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月一口饮下,满口生香,“这茶好,姑祖母就会弄这些别致好用的东西。”
恶棍成靖宁见过,但这类霸道又拉帮结派的恶棍,太让人头疼。沈嘉月挥着鞭子,狠声对靠近壮汉道:“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成靖宁听到又哭又叫的声音,也下了马车,见到的就是这幅让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当代的碰瓷一点也不比当代的差。
萧云旌眉头一扬,道:“我不会说的。”
“把钱都拿出来看看。”地痞头子明显不信。
成靖宁跳上马车,指着坐地上的讹子道:“哥,萧大哥,此人碰瓷呢!我们的马车路过这条马路,走得好好的,此人不知从那里窜出来,说我们的马车轧了他的小腿。伤口是他假装的,一地的血也是鸡血,另有,他裤腿上底子没有车辙印和泥印。被我拆穿后蛮不讲理,拉来这么多朋友,拦着我和嘉月让赔钱!”
沈嘉月被这讹子气笑,跳上马车道:“你这平话呢,比打油诗还朗朗上口。”
张明烨目睹着萧云旌和成永皓对劲,咬牙握拳的,恨不得冲上去痛打二人一顿,最后还是被赵承逸禁止,不忿的坐在一旁生闷气。头名领了犒赏,第二一样有,不过倒是方太后备的,一对和田玉快意。“好好好,争夺下年拿你父皇的彩头。”方太后对孙辈笑得一脸驯良。
河边人隐士海,已占有不到最好位置,沈嘉月倒不怕,牵着成靖宁就往人群里边挤,最后用一两银子买了两个位置,主仆四个,就一起坐在人群中,看狠恶的龙舟比赛。
杂技台子离皇室勋贵的看台近,这边只看到人高低翻滚,没甚意义,成靖宁点头以后,四人钻出人群,到押赌注的处所领了赢来的十两赌金,“再添一点,刚好够我们四个吃。”
成靖宁实在也不是宅女属性,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摆荡。沈嘉月这时再加把劲劝说,最后从贴身丫环红豆那边拿了一件布衣出来:“你看,我连你的行头都筹办好了,你忍心回绝我吗?”
沈嘉月离府,只套了一辆桐木漆的平头马车,她本是将门之女,亲身驾车不在话下。端五时节,眼下最热烈的是京郊的白通河。一起小跑着往那边赶,到时昌大的祭奠典礼已经结束,顿时是龙舟赛。
看沈嘉月和成靖宁穿着打扮浅显,坐的也是普通富户乘坐的桐木漆的平头马车,并无令国公府的徽标,是以并不信红豆的话,大声笑道:“令国公府?我还是王爷呢!撞了人就冒充权贵亲戚,真觉得我们几个怕了不成?快赔钱!”
这时已有人认出他来,悄悄的对摆布人私语着。都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萧云旌,皇室贵胄,谁敢惹?“没有没有,萧大人,曲解,都是曲解,我那兄弟明天有眼不识泰山,别见怪,别见怪,我们这就走。还请两位蜜斯,请萧大人和这位公子高抬贵手。”刚才那对沈嘉月凶神恶煞的男人仓猝挥手否定,低声对身边的人道:“还不快报歉走人。”接着十几个男人都跪下告饶,不等萧云旌说话,三三两两的分开逃窜。
“平话,说啥书?你的马车轧了我的小腿,起码一个月都不能下地干活儿,快赔钱!汤药钱加各种丧失,起码一百两!”说到赔钱,讹子中气实足,号令着要沈嘉月交钱,不给钱就不让她分开这里,并且还要去报官。
萧云旌气质冷冽,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闻言问那些小我道:“是吗?”
成靖宁赧然:“家里闷得慌,就和嘉月出来逛逛,不想碰到这事。大哥,你千万别奉告祖母和爹娘!”
沈嘉月扬着马鞭站在车上,昂扬着头,大声道:“找死?找死的是你们!”
来了救兵,成靖宁胆量大了几分,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沈嘉月色厉内荏,刚才几乎就对峙不住,见到成永皓和萧云旌来,冲动得快堕泪,听了成靖宁的话,忙不迭的点头:“是,他们还威胁我们,说不赔钱就要把我和靖宁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