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成靖宁喝茶如豪饮,品不出吵嘴,但水质的不同此次尝了出来:“公然清冽,配上好茶,更是芳香怡人。”
成靖宁听后踌躇一阵,说:“这等积福积善的事本不该推让,只是我正式学工笔划不到两年时候,笔法稚嫩,画技另有待进步,恐难以完成,画得不好,怕玷辱了观音大士。”
告别了然大师,成靖宁往半山那边去。跟在她身边的花月担忧道:“帮着画观音神像是没错,但女人的伤还没好呢。”
了然大师笑得像慈悲的菩萨,说:“老衲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女人承诺。”
“大师请讲,我必然极力而为。”成靖宁应道。
沈嘉月凑了过来,说:“我还奉告你一件事儿,你二叔在瀚海被入侵我朝的大夏人杀了。老侯爷带人去把尸首收回来了,尹姨娘还到侯府门前哭呢,说表叔太狠心,成振功沦落至此都不放过。另有那谁,说要报仇呢。”
回到侯府,成靖宁把画观音像的事说给沈老夫人听,沈老夫人虽觉着不错,但担忧她伤还没愈合,派人拿了拜帖到孙太医府上请他来复诊。
进府以后便是午餐时候,侯府的厨娘整治了一大桌吃食,大多都是成靖宁爱吃的。在寺里吃了半年多素,这时候被阵阵肉香勾起馋虫来。“还是家里好。”成靖宁拿着筷子感慨。
花月听后自告奋勇隧道:“那我帮女人跑腿洗笔。”
顾婉琰家中叔伯父兄皆在朝为官,政治嗅觉比沈嘉月灵敏,安抚她道:“姨父和沈祖母晓得呢,你不必担忧。倒是你,接连出了这么多事,该到庙里拜拜菩萨了。”
幸亏是春季,刀伤措置及时,并没发炎。“还好没伤到骨头,这断日子就好好养伤,甚么也别做。”沈老夫人查抄后说,“伤口愈合后别留疤才好。”
成靖宁思考半晌后说道:“那我尝尝看。”
以后数月,成靖宁便一向在大觉寺内用心画观音像,过年时也未回侯府。成芙宁偶尔会过来探看帮手,也让陶妈妈回侯府向沈老夫人等人禀告,到仲春她再和成靖宁一同回侯府。
沈嘉月和顾婉琰跟着白妈妈到行云院来当作靖宁,不由对她啧啧叹道:“你们家这几天人也太多了,好多都提着厚礼来看望恭贺,呸呸,不晓得的还觉得成叔叔又升官了。”
这时候可可返来了,身上满是灰,还带着几缕蜘蛛网,不过却精力得很,阴阳眼里闪着亮光。身后是一样一身灰的噜噜,两只见到成靖宁,都上来蹭她。“去哪儿转了?”成靖宁抱着猫打量道,可可畴前没这么奸刁。
“好了我们不说它了,去看过芙姐姐以后返来歇息,前面另有很多事要做。”成靖宁抱起可可,见它堕泪,奇特道:“你如何了?”
了然大师微微点头笑道:“成女人,好久不见了。”
“陛下无碍吧?”顾子衿听着便觉心惊肉跳,“你也是,那么凶恶怎就冲上去了,宫里那么多技艺高强的侍卫。”成靖宁一介弱女子,赶上了只要死路一条。
拜过佛祖菩萨以后去观音殿,却发觉大殿紧闭,随行的小沙弥说观音殿正在补葺,寺里用白玉重塑了一座一丈高的观音像,内里的壁画也要重画,眼下方丈正在寻画师。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获封乡君,这两个安然扣送你。”成芙宁命映秋把备好的礼取来,是两个拇指大小的白玉制成的,配着青色的绳结和丝绦。
到仲春十九,观音大士诞辰那日,成靖宁恰好画完前殿的十八个形象。看过成像以后,寺内各大师高僧决定到六月再办观音会,今次只在其他殿停止佛会。
功德美满的回家,成振清和顾子衿都到大门前来接她。“爹,娘,我返来了。”成靖宁一下车就亲亲热热的上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