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真是用心良苦。都怪儿媳痴顽,差一点就想岔了……”
“或许,他是熟谙舒教谕的。但即便熟谙,也不会返来跟我和阿娘提的。”
“如果这门婚事真能成,那团儿就有福分了。”
“因为这桩婚事太好了,好得就像是天上掉馅饼,让人不得不思疑此中是否有甚么圈套。”
但是她也生出了和韦老爷子一样的疑问,想着阿娘如何会识得舒家的人,还能拿下舒家的信物,把那位炙手可热的神童随随便便就定给了团儿?
“阿娘是操心了。”
但在他抛妻弃女的那一刻,他于她而言就只是赵举人了,而不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冯氏不由大感羞惭,面红耳赤道。
“我不想让更多的人晓得,是因着一个很首要的关头。”
韦老爷子持续说道。
“我这就筹办好互换的信物,再奉告临风去!”
“四周有很多文人都颇感惊奇,继而心有不平,觉很多数是舒教谕在弄虚作假,给自家儿子造势,想为其提早铺路,博得一个极好的名声,因而他们便亲临舒家去看望舒小公子,想要试一试他的秘闻。”
冯氏哑口无言。
毕竟他向来就瞧不起阿娘粗鄙的乡野出身,一边嫌弃阿娘污了他清贵的书香门楣,一边舍不得放弃阿娘丰富的嫁奁,一边又把他婚事上做出的让步视作毕生的屈辱,把怨气都宣泄在她和阿娘的头上,从不肯赐与应有的尊敬,不阴阳怪气、长篇大论的讽刺她们一顿就已经得谢天谢地了,哪能够还会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谈天,闲说内里的人和事。
“爹所言极是。”
“哦,那的确是很了不得。”
韦老爷子看着她茫然的神情,瞬息就反应过来,“本来竟是我猜错了么?这两家不但没有友情,乃至连照面都一定打过。”
韦老爷子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先去内里探听一下,看舒教谕家里是否出了甚么事。如果是家中有人病重,想要借团儿来冲喜,那便是千万不能承诺这门婚事的;如果是舒小公子出了甚么不测,缺了胳膊断了腿,那也是千万不能应下的。”
冯氏不解的问。
“但是……”
“我觉得,是你生父家和舒家有旧的原因。”
“为甚么?”
又道:“但如果团儿全然不知,那就不会有但愿,更不会有绝望。当然了,如果他肯信守承诺,那便是真正的不测之喜了。”
“素素,你先坐着喝杯茶,静一埋头。”
过了一会儿,韦老爷子俄然笑吟吟的转回了正题,“亲家母是个故意的,为外孙女这般运营和劳累,委实让我这个做祖父的汗颜啊。”
“如果不慎被你大嫂套了话,那不出两天,全部镇上就都会传遍了。而我们的苦心,就白搭了。”
冯氏非常受教的点头,踌躇道:“但临风也不能说么?他好歹是团儿的爹啊,这么大的事,瞒着他仿佛有些不当……”
“我明白了。”
公爹的顾虑当然是有事理的,可他为何一开端只捡了好听的说,到现在才记起要提示她?
如此看来,这确确实在是一桩再好不过的姻缘了。
仿佛是看破了她内心的疑虑,韦老爷子立即解释道:“给你说舒家的好,是为了让你明白亲家母的苦心,晓得感激她,今后对她更加孝敬。而给你说舒家能够存在着的不好,是为了让你提早做最坏的筹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来,那你便不会太受打击,失了分寸。”
韦老爷子却摆了摆手,肃容道。
韦老爷子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
冯氏一怔。
去的时候,个个都恃才傲物,鼻孔朝天,且带着去伪存真的任务感。
“素素,你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