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有没有重视到一件很古怪的事――固然亲家公的日子过得很宽裕，但只要打上亲家母一回，再巴巴的出去一趟，等返来时，手头便又能豪阔上几日？依我之见，他多数是找赵夫人领赏去了。”
如果他是让阿娘给老冯头留面子，那阿娘必定听不出来，反倒会在一时激愤之下把事情不管不顾的闹大，但他把工具换成了外祖母，那阿娘不听也得听了。
“素素，你沉着点，莫要吵嚷的太大声，让前头的来宾听到了，他们便会笑话亲家母的。”
“怎能怪到我阿娘头上？明显是赵举人当初娶了我阿娘为原配在先！要怪，她也应当去怪赵举人才是！”
“……”
等二人在灵堂旁的窗沿下找到合适的位置藏身时，里头的人已经闹开了，但都有默契的把音量调小了，没有传到外头的院子里去。
“贱人！”
这都叫甚么事啊？
“可我阿娘没有招惹她啊！自从分开了赵家，阿娘就再也没有归去过，乃至连赵家门前的那条街都没有踏足了。”
“爹，我晓得分寸的。”
韦团儿越听越感觉阿谁赵夫人有弊端，明显已胜利上位，把别人的丈夫据为己有了，虽说是被她外祖母用过的二手货，但想必不会影响赵夫人持续‘利用’的兴趣。既然如此，那干吗不呆在内宅里苦练床上工夫，讨得阿谁二手货的喜好，反而跟疯狗似的窜出来，咬着她外祖母不放呢？
这又叫甚么事啊？
韦老爷子和冯氏的声音实在是放得很低的，但韦团儿离他们太近，想听不到都难。
“仿佛……真是如此。”
韦团儿渐渐沉着下来，暗忖道：他如何俄然就深宅妇人的风格那般体味了？他是从哪儿探听到当事人才会晓得的细节？又是如何把统统细节都串在一起，推出了方才的结论？他为何要把这统统奉告阿娘，就不怕阿娘去找老冯头求证，继而闹得鸡飞狗跳，把他也卷出来吗？这对他来讲有甚么好处？他向来就不是做无勤奋的人啊。
“我靠！”
冯氏留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那股即将喷发的肝火，艰巨的说道。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