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果他能护持她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爱。
鲁尽忠把“教诲”二字咬的极重。
姚宴重视到了祝君行的用词,微微昂首看着他,“你是说她的目标是我?”
祝君行听罢竟是笑了。
但是一想到易唯忠的狡猾,鲁尽忠怕被一网打尽,遂道:“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太后不过是代管罢了,迟早都得还政,和陛下作对可没有好了局。太后是母尚可保命退居后宫安享暮年,如徒弟这类太后的虎伥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劝徒弟尽早弃暗投明。”
“恨我?”易唯忠嗅了嗅酒香云淡风轻的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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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尽忠神采丢脸,乍青乍红,狠狠盯着易唯忠,忽的缓缓压下肝火,眉眼淡定的道:“您瞧,曾经奉侍您洗脚的小鲁子也成人了不是,没白费您之前的‘教诲’吧?”
姚宴“哼”了一声改掐为揉,祝君行转动了一下猴头,一掌控住在胸前无认识反叛的那只小手,“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你既是太师爱女,又和我牵涉不清,必将会成为那些人刺杀的目标,我一人担下,让他们晓得东西在我这里,尚可保你性命。”
“是。”祝君行盯着帐子顶上的萱草斑纹如有思虑。
“哼!”
“她或许不肯定东西在你那边还是在我这里?”
“老奴服从。”
“小鲁子,你长本领了。”易唯忠笑着一指本身身畔,“坐。”
夜深人静,淑孝大长公主在灯下落笔疾书,半晌后收笔,拿起纸张在火焰上烤干墨迹,随后装入信封以红蜡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