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文啊,二十年了,爹对你……”伍和贵要打豪情牌。
伍和贵冲伍立文使着眼色,伍立文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四叔公、族长、村长,我同意断亲净身出户。”
四叔公也开了口:“老五,当年有说过立文大了就断亲的话吗?我如何不晓得?”
伍立文跟着王树进了屋,伍和贵打量了一眼这个儿子,发觉仿佛是那里不一样了。
村长看了断亲文书,和四叔公对视一眼,两人再瞥了眼族长,见他面无异色,四叔公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净身出户啊,和贵,养了二十年的孩子,他叫了你们二十年的爹娘,这几个小的一天迟早的也从不见闲过,甚么都不给,说的畴昔吗?立文,四叔公分歧意。”
村长有些难堪地说:“如果分炊请我们几个来作个见证,没啥说的。可这断亲,你们可想清楚了?断亲是不是有些太严峻了。”作为一村之长,自是晓得伍家的一些事,那些谎言传的柳氏的事假的成分很大。
如花低着头,忍着笑,心想,这个老头还挺敬爱的。
凌晨,伍和贵打了个哈欠,看邹氏揉着脑袋一脸的苦相,“这又是咋的了?”
“行啦,别觉得我老了,听不出你话里的意义。你今儿个把族长和村长一起请了来,不会是为了立文家的事吧。要我说,那些长舌妇整日没事干瞎咋胡的,都该抓了打一顿板子,跪族里的祠堂去,长一张嘴不用饭,就爱说三道四的,烦死小我,老头我最烦这些婆娘们。”
“你一晚瞎折腾不睡,本来是还想去讨银子呢?我但是为了咱家有没有命花这银子愁了一晚。”
如花瞧着这位四太叔公,斑白的头发,大脸盘,一双眼睛却还是有神,七十来岁,身子骨还结实着呢。
伍立文深深地望着面前的白叟,只等伍和贵话刚一个开首,便直接来了一句:“当年如花她娘为甚么早产,娘奉告爹了吧,你放心,我们做儿子媳妇的,不会去说娘的不是。娘这个模样对儿媳妇,今后二弟他们要结婚,被人晓得了怕是不好相看人家。”
过了一会儿,请的族长和村长都到了,两人六十岁高低,和伍和贵差未几的年纪,只是族长看起来严厉些,村长倒是一张见人就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