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低着头,忍着笑,心想,这个老头还挺敬爱的。
伍和贵眼一瞪,“你傻啊,他能费钱清算老六一家子,莫非就不能费钱也清算咱一家子,哎哟,不可,我得找王树去好好合计合计。”
“立文啊,二十年了,爹对你……”伍和贵要打豪情牌。
伍立文跟着王树进了屋,伍和贵打量了一眼这个儿子,发觉仿佛是那里不一样了。
屋子里满满铛铛的一屋子人,平常最爱向如花挑事的伍立贵也一脸的庄严,只是用一双眼睛把如花百口一一扫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请的族长和村长都到了,两人六十岁高低,和伍和贵差未几的年纪,只是族长看起来严厉些,村长倒是一张见人就笑的笑容。
伍和贵开了口:“立富、立贵,你们去请村长、四叔公来咱家,族长这边我亲身去请,细雨,你娘几个筹措筹措饭食,立荣去村口割两斤肉、买些豆腐返来,哦,再打壶酒。等事完了,下午都下地,早些把麦子割了,这天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会变。”
如花瞧着这位四太叔公,斑白的头发,大脸盘,一双眼睛却还是有神,七十来岁,身子骨还结实着呢。
四叔公也开了口:“老五,当年有说过立文大了就断亲的话吗?我如何不晓得?”
伍和贵叮咛王树去叫伍立文,又叫邹氏带了四个儿子去东厢呆着,一大早的,邹氏就拿了几个馒头给四个儿子,他们两口儿却没心机吃上一口。
伍和贵内心骂了句“就你老事多。”脸上却还是带着笑,还好请族长时,就让族长出了主张,不然,明天这事在四叔公这里就过不去。
如花正打量着族长和村长,就听院别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听这说的话就猜出来是那位四叔公了,对她来讲要叫四太叔爷。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如许,你去把老六叫来。”
村长看了断亲文书,和四叔公对视一眼,两人再瞥了眼族长,见他面无异色,四叔公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净身出户啊,和贵,养了二十年的孩子,他叫了你们二十年的爹娘,这几个小的一天迟早的也从不见闲过,甚么都不给,说的畴昔吗?立文,四叔公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