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志学都不晓得李强正担忧着他们这些出去的仆人、长工今后的了局,母子两人对着邹氏和伍立富四兄弟,柳氏稳了下心神,看李强等人都鱼贯退出屋去后,才幽幽地开了口。
志学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笑,对着邹氏说道:“可不是,你这几个儿子记性不好,我但是记得清楚,当初在断亲文书上,但是写了我们一家是净身出户的,之前的哺育之恩那些年我们一家的支出也都还了,你们今后也不能要我们给养老钱甚么的。”
“暴虐的贱妇,还不过来扶我一把。我的儿呀!踢到哪了?”
伍立富和伍立贵、伍立华已在李强等人出去时,就缩在邹氏边上,不敢真的抡家伙揍志学。此时听了志学的话,年纪最小的伍立华更是被志学瞋目相向的狠戾劲给吓到了,张嘴“哇”地就哭了起来。
“爹说他到村里去串门。”伍立华立即跟他这五姐说着,他爹走时,但是说了的,去村里先看看,转头还要带着他们几个去逛逛亲戚呢。这如果走亲戚,那些人不得给他们整上一桌一桌的好饭好菜。
志学冷冷地看着还在号令着的邹氏母子,拉住难堪不已的柳氏,冲内里吼了一声:“你们都出去,把这一家子给我扔出去。”
李强听了,立即一号召,儿子李良率先撞开门,就跑了出来,紧接着,呼啦一下子,七八个仆人、长工也冲了出来。
伍细雨笑笑,拉了不情不肯的邹氏,又叫上伍立富四兄弟,回了他们住的屋子。有些话,还是要跟邹氏再叮咛一下,免得事没办成,两边不奉迎,转头她爹返来,也得叫她爹再跟她娘阐发阐发,她娘听她爹的话。
“娘,我心口疼,后背也摔的疼,哎哟,手上也被瓷片儿划破了,娘,你看,都流血了。”
“呸!你们这恶妇生的恶崽,我儿立文多诚恳的人,都是被你们调拨的不敬父母。等我儿立文返来,我必然叫他休了你这个恶妇,转头娶个和顺贤惠的女子返来,志学你们几个如果学好了,我们还念着你是你爹的骨肉,留你们几个在家里,不然,就叫你们和这个轻贱的恶妇一起滚出去。我儿现在是秀才老爷,他如果不孝敬,我们就去衙门告他,看他还能不能保住他这秀才的功名。”
“哟,志学,你娘这喝水哪能抵事呢,我看是中了暑气了,快扶到屋里歇会儿吧,你娘那屋里但是有冰呢,多风凉呀!立荣,我瞧瞧,不过划破点皮,擦点药就好了,咱庄户人家的孩子,不消那娇贵。爹呢,爹咋不在啊?”
柳氏就是怕影响丈夫和儿子们的测验,才会对邹氏一忍再忍的,目睹着邹氏因为这些话把他们母子吓到了,一张老脸张扬地笑着,柳氏面前一黑。
柳氏急得心口疼,看着以李强为首的仆人、长工站在屋里,不晓得该不该脱手把这自称她婆婆的女人和那几个少年给赶出去,柳氏嘴里直发苦。狠狠地掐了一下还要张嘴的志学,柳氏瞪了一眼他,先冲李强几人说:“你们先去干本身的活计吧。”
现现在听邹氏提到他爹的秀才功名,志学惊怒之下,心中也非常忧心,不但是他爹,现在另有他大哥和他,现在都是秀才的功名,他是不怕这一家子人,可要真的被这一家子人坏了表情,或是真的使出甚么坏来,影响了他们去测验,他也就罢了,好赖另有个武举测验,可他爹和他大哥本年考不成,又得等三年,他爹这年龄,又能等几个三年,他大哥也指着此次秋闱落第了,好把大嫂娶进门呢。
伍立荣捂动手上的血口儿,瞪着柳氏,道:“大嫂说甚么,我们听不懂,我们只晓得年老迈嫂丢下我们一家子,到这里吃香喝辣的,穿戴绫罗绸缎,花招白花花的银子。父母在,不远行。何况,你们还是家中的宗子长媳,我们兄弟几个年幼,都还未到立室立业之时,你们做宗子长媳的,不但不在家扶养老父老母,搀扶四个兄弟,本身在这儿纳福,这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