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渊人嫌妖弃,竟然有修士活动陈迹,南嘉木心念一动,问道:“灵前辈与柏前辈可有动静传来?”
安素既然心有思疑,也跟着道:“天降大任于大气运者,但愿大气运者如那弄潮儿,天威地险,皆由他把握。”说着,安素瞥了叶赟一眼。
“这是甚么?”酒尊者扭头望向安素,安素望向南嘉木。
“但是我一眼便瞧见一修士躺在藤椅之上,若他当时真是隐身之态, 他未免过分平静了。”南嘉木想起那人面对他的打量无动于衷,仿若他本来就该如此,这心机本质,未免太好了。
此时有一名元后修士从黑天石矿中出来,他身着青衣, 腰悬玉壶, 大步流星朝安素方向赶来。
“应是如此。”叶赟点头,“不过我固然没瞧见甚么元婴修士, 但我感受有人在窥视。”说不上歹意,但也说不上美意, 是一种冰冷的打量。
叶赟捏捏南嘉木的手,未曾言语。
“可托。”安素点点头,南嘉木犯不着在此事上扯谎,也犯不着贼喊捉贼,最首要的是,他信赖甄隐与叶瑜。
“此事需与其他宗门一道商讨。”这是干系严峻,安素不敢一宗承担。
酒尊者忽而开口:“不知天宝之主是谁,生长如何?大荒界将乱,天宝之主应劫而出,若天宝之主气力太弱,也不知大荒界该何去何从?”
当初那七名元后给南嘉木的震惊很大,让南嘉木一度感觉,这才是元后修士的出色。
安素点头, 给秦昉传了个讯息。
“酒长老,环境如何?”安素固然心内焦心,但话语还是不缓不急。
只是讯息收回去后,在空中绕了一圈,又回到安素手中。这景象一出,在场修士俱震惊,有脾气暴的直接开口问道:“韩师弟,韩师弟这是遭受不测了?”
安素捏着玉符,朝南嘉木道:“南道友,我那一干没出息的弟子也道,没瞧见长老镇守。不知南道友瞧见了谁,可否回想下他的面庞?”
他话语刚落,镇守魂灯的元婴长老从空中来到此处,神采哀伤地对安素道:“掌门,韩师弟的魂灯,灭了。”
他身后的一干修士面露难堪之色,他们在黑天石矿中流连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黑天石,反倒是一个外宗的弟子不过一日便寻到了的事世人已然晓得,此时听到女修的话语,难堪之余又有些惭愧。
“并且,这等外界修士既然能破开太虚贤人防备而入,将来便能进更多人。彼时外来修士气力全数碾压大荒界修士,将大荒界修士全充作仆从,炉鼎、死士等,再次重新大荒傍晚之景,此次没有太虚贤人力挽狂澜,唯有天道自救,你感觉天道选出了的天宝之主,会是那些废料?”酒尊者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喟叹道:“大荒界没有多少时候了,也经不起任何内哄了。”
“酒尊者此语何故见得?”南嘉木持续开口:“天宝两次出世,长辈皆有幸在场,初次天宝不知所踪,再次天宝主动落入那群元婴修士手中。长辈窃觉得天宝再次现世,应是为择主。”
不敷百而至元婴者,迩来所知的,只他一人,莫非他便是应劫而出的大气运者?
酒尊者又呷了口酒,朝南嘉木点头笑道:“你这话太天真。天宝岂是那等庸蠹所能介入的,应劫之人无一不是天之宠儿,连我、水月、甄隐、行歌、曲流、寒颐等,不敷两百岁而进阶元婴者,都不配成为那等宠儿,那等庸蠹,何德何能能当宠儿?”
听到安素的这出乎料想的答复, 南嘉木惊奇地窜改头,他紧盯着安素, 道:“你肯定?不然问问秦道友, 是否有人镇守?”
他并未有遭到任何停滞,身上应有禁制钥匙,他最后站在藤椅之前,展开双眼摊开右手。有一滴酒滴从藤椅之上飞起,落到酒尊者掌心,随即融入酒尊者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