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到西边花大叔才和儿子才推着平板车返来,上面堆满割好的豆子,蔡氏早就将院子打扫洁净了,听到声音拿了连枷出来,笑着问:“明儿能割完吗?”
花城不做他想直接点头:“成啊,打好豆子就不忙了,我带你往林子深处走,内里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果子。”
花月是个换了芯子的人压根不晓得陆良是谁,含含混糊地应了,一脸天真地问:“你瞥见我们做甚么了?”
花城倒没拦着她去摘楮实子,因为小时候他奸刁拆台长了逆骨,大人不让做甚么偏要做甚么,那玩意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要了他的命,人吃来无事猪想来也能吃。兄妹两说好这才各自回屋睡觉去了。月光倾撒人间,投在地上的树影班驳带着几分张牙舞爪的气势。
蔡氏重重拍打了儿子脊背几下,白了他一眼:“闭嘴,没人待听你的话。”
她不过是想要掩蔽本身的难堪,在那人看来倒是变了味道,娇娇俏俏的模样中含着无穷羞意与小女儿家的青涩,无不暴露极合心机的味道。陆良的云淡风轻顷刻间消逝不见,他腾地直起家大步走到花月身边,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将她拢在此中,他的气味炽热,阴鹜的神采让花月退了两步。
陆良垂着头从水缸里舀了水洗手,半晌后才说:“娘别急,这两六合里的事忙,等将豆子收回来种上麦子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