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发笑,他天然是舍不得与谢小蛮生分的,只是他既已晓得了谢小蛮实在是个小娘子,出于尊敬她的意义,也不能再与她同寝,哪怕她现在就是只猫。并且,有件事也得说清楚。
“阿昭,”他朝顾昭使了个歉意的眼神,想必以顾昭的气度明白他的意义,待顾昭坐下后,忙拉着曾敏言也坐归去,“本日我们过来也没别的意义,现在局势狼籍,偏家中无人在朝,祖母嫌我们几个小辈跟没头的苍蝇似的,我这不但能来就教你了。”
谢小蛮点点头,还觉得无耻的顾黑又要占本身便宜,没想到他还挺自发。
没成想就是因为这个忽视变成大错,老燕王看重的嫡子俄然病亡,正赶上天子想削藩,几次三番召燕王回京,燕王置之不睬,月余以后,起兵谋反。
“太子?”曾敏言真想直接道,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能成甚么事?
曾敏行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么编排她,倒不怕她挠你?”
来之前曾家俩兄弟在父亲面前领训,按衮国公的设法,顾昭和晋王一系向来走的很近,想必是要劝他们投晋王的,谁知顾昭淡淡道:“大郎何出此言,太子可还在朝中。”
丫环们都大喊小叫起来:“神猫返来了!”
闻言胖猫儿公然伸出爪子搭上了顾昭的手背,她天然是不会真挠的,而是用恨恨的眼神瞪着顾昭,你才胖,臭小子!
实在他说的轻巧,衮国公府里已经急得不可了。被谋反连累的安平侯府和衮国公府是老亲,那安平侯投了秦王,秦王事败后,天然也跟着不利。衮国公没断念塌地地跟着秦王干,只是燕王谋反后,京中的勋贵几近都起了谨慎思,从龙之功,谁不想要?衮国公不敢在一棵树在吊死,和几个藩王倒都不清不楚的。
谢小蛮的人身状况保持了一天一夜方才消逝,重新又变回了胖墩墩的灰猫,她跳到屋顶上一个纵跃,就落在了隔壁顾宅的院子里。
说罢两手一摊:“我就是占你的便宜,你待如何?”
顾昭把那只毛爪子握在手内心,还好整以暇地揉了揉。脸上的笑容还是暖和,看在谢小蛮眼里,那真是不怀美意加暗含挑衅。
现在,晋王的环境与燕王有了异曲同工之妙,他两个儿子,宗子在京,次子领兵在外,如此两方照应,比燕王的情势还要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