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犯难了,要说过继吧,族里那么多孩子,选一个出来也不难,可难就难在,四叔公说他侄儿学问好,非要挑一个会读书的孩子过继,让他侄儿在地下也好放心。
黎家庄谁不晓得四叔公是个浑人,哪个见了不退避三舍,见鬼的侄儿,死了二十多年了,谁脑袋进水了才会把孩子过继给他,都说人走茶凉,更何况是死去的人,属于他侄儿的财产早不知被朋分到哪去了,现在要钱没钱,要地没地,要房没房,四叔公如许胡搅蛮缠是要闹哪样?
“行,既如此,我们先给扬州递个话,让泰安好歹有个心机筹办,待到黎老夫人五十大寿过后,我们在正式提出过继,有了这个时候作缓冲,成与不成单看黎耀楠的体例是否管用。”
单枪匹马考科举,有多少人中了进士,一辈子却只能呆在九品官位上,黎耀楠此举,固然只是好处互换,但对他们来讲倒是及时雨,儿子若能进入国子监,拜个好的师座,来年科举,金榜落款......
废话,能不好吗?先不说林以轩赊账就赊了五万两,库房里又有那么多好东西,规格也是遵循侯府长辈的寿宴来办,场面若不昌大,也对不起他一番心机,他等着,盼着,很想看看那些商户来要账时,黎家人的神采。
黎耀楠表情舒爽得很,感觉林家这位哥们儿的确坏透了,不过他喜好。
林以轩淡定得很,很美意的安慰马玉莲,这个嬷嬷不是东西,阳奉阴违,竟然把主子的库房钥匙都弄丢,打她二十大板是轻的,为了不让夫人操心,他才把事情瞒下来,库房钥匙都丢了,库房必定不平安,因而他就做主,干脆把库房门给砸了,夫人如果要惩罚,他也无话可说,但他果断不以为本身错了。
至于库房那边,就更简朴了,马玉莲为了面子,为了彰显她的贤德,必定不会把本身的心机鼓吹出去,没给林以轩库房钥匙,也只要她的亲信嬷嬷才晓得,林以轩只要悄悄拿下那一人,再把动静封闭,其别人见他去库房,也只会当是夫人的叮咛,并不会感觉有甚么不对。
只是若不分炊的话,就只能过继,想起过继,马玉莲又把族长的写的信拿出来细心浏览,看完以后,心机立马活络开了,族人那边说过继,实在也只是想占占黎府的福分,只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换个冠冕堂皇的说法,黎家这是心底仁慈,为人刻薄,经不住族人的要求才承诺,他们也是盼望着族人好,忍痛才把爱读书的孩子过继出去,哪存在甚么丢不丢人。
一顶大帽子压下去,马玉莲能说甚么,如果目光能杀人,此时林以轩只怕早已经碎尸万段。
林以轩心生警戒,婉拒道:“以轩刚来黎府,对一应事物不熟,还请夫人包涵,以轩实在难当此任重。”
不能过继,那就分炊,马玉莲内心策画着,干脆把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分出去,只要她还占着长辈的名分,对于他们来日方长,新仇宿恨加一起,不抨击归去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林以轩已经大干一场,黎耀楠天然也不甘掉队,他想要过继出去的体例直截了当,那就是闹腾,闹腾得黎家人不得宁日,闹腾得家宅不安,老夫人和马玉莲,天然想尽体例也要将他过继出去。
林以轩推拒了几次,马玉莲却一脸对峙,作为黎家夫郎,夫人赐与管家大权是为看重,他如果再不识汲引,那就是不孝,迫不得已之下,林以轩也只能接下这个苦差事。
马玉莲气极无法,只得换个话题,厉声责问林以轩为何拿下她的亲信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