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姨母太苦了,真是太苦了,四表哥走了,九表哥不在,姨母本来就悲伤欲绝,侯府竟然还将她打发到庵堂来。
“行了,别如许,我在这里挺好,今后你们多来看我便是,回了侯府,可没这般自在。”林母拍拍他的手,安抚道。
林以轩忧心忡忡,内心忍不住忧愁,母亲这一辈子要强,却败在娘家和夫家手上,净月庵哪怕把母亲奉作上宾,但那样的环境,母亲又怎会风俗,这些日子还不知受了多少苦。
“娘。”林以轩不满地看着她,辩驳道:“你在这里,让我如何放心。”
“我的小九儿。”林母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母子两捧首痛哭成一团。
林以轩眉头舒展,脑海中敏捷列出七八条对策,母亲分开庵堂并不难,只是分开以后呢,庵堂固然不好,但景阳侯府又好获得哪去,哥哥现在不在京,母亲势单力薄,回了侯府,还不即是进入豺狼虎窝?
黎耀楠大大咧咧往软枕上一靠,眉挑道:“还要等见了母亲再说,此事你我不知内幕,想再多也是徒增烦恼。”既然对夫郎上了心,母亲的事,也就是他事,天然要好生考量。
林母并没有挽留,她也心疼小外孙,直到把九儿和哥婿送到净月庵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这才回身归去。
林以轩说的没头没尾,作为生了他娘,林母又如何不明白,先看了黎耀楠一眼,见他没有任何不悦,这才恹恹地说道:“这事你别管,放心和夫君过日子。”
“两位施主好。”
林母点了点头,转头笑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跟我来吧。”
林以轩想也不想,立马否定:“不可,住在这里像甚么话,眼看将近过年了,祭奠都不参与,景阳侯府想如何?”
净月庵间隔都城较远,两人直到傍晚才到达。
“娘。”林以轩被她看得不美意义,拉着林母的手臂直摇摆。
都城的气候越来越冷,阴沉沉的天空,看起来将近下雪,坐在马车里都能感遭到北风从裂缝里吹出去。
若不是怕夫郎难受,他又怎会杜口不言,黎耀楠在内心发了狠,这一次科举定要高中,一年不可他用十年,总有一天他会踩在景阳侯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