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真真的给我惹了很多费事。他倒是省了心去,硬生生将我立为箭靶,任由王后和荣妃视我为眼中砂,肉中刺,费经心机谗谄。
我整天置身在机谋争斗当中,苦苦挣扎。而他却因为齐王想要博得一个仁君之名,而享用繁华美色,活得这般温馨舒畅!
正想得入迷,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莫名的吃痛。才猛的回过神来,发觉齐王固然望着群臣,神情自如,私底下却正用手悄悄捏我。他用令一只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侧头对我低语,“如何走了神?”
我固然早已听司徒腾空说过,袁闽已被封为安乐王享用繁华承平。不过未亲眼得见,只觉得毕千定是有难言苦处才留他苟活。却不想,他竟是活得如此舒坦。相较而言,我所接受的痛苦,又算是甚么?
齐王脸上挂着宠溺的浅笑,立即让我起家,猎奇的凝睇着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红绸上,柔声道:“这但是方才别在头上的?”
脸上挂着应景的浅笑,小鸟依人恭敬的坐在他的身边,顺手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桂花酿。目光流转,端庄雍容的环顾世人,终究将微冷的目光落在了袁闽的身上。
压在心底的委曲和蔼愤和缓了几分,看向他,娇媚莞尔一笑。齐王既然成心将我护在身边,用心举高我,令王后和荣妃不能再出甚么蛾子。我天然要共同他,演好齐王最得宠的贵妃角色。
我顿住步子,紧握双拳,哑忍已到极限,恨不能转过身冲向她,狠狠掴上一巴掌。
声音中透着一丝揪心的无法和朴拙。
齐王啧啧称奇,向我招手道,“来寡人身边坐,给寡人瞧瞧。”
她此言一出,掌声刹时呆滞,全部场面立即空场显出几分难堪。
我心中愤怒,脸上却仍然保此淡淡的浅笑。安闲不迫荣辱不惊的袅袅而行。恭谨的俯身见礼,声音轻柔道,“臣妾献丑了!”
他收回的手臂微微一顿,神采神采如常,只是嘴角闪现出了一丝如有若无莞尔笑意。
我忙转过身子,取下头上红绸系成的假花,摆出方才舞过的最后一个姿式。红帐倏然一落,再昂首,我已是笑面嫣然,闪现凉薄的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