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力的咬紧牙关,尽力的想让本身看起来平静安闲。用力拉开了萧萧紧紧抱住我的手臂,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现在,我已是躲无可躲,干脆磊落些,也可少受一些摧辱。
那些一贯放肆放肆的兵士们,第一次有了一丝发急。纷繁亮出兵器,痛斥着囚车内哀号的袁氏宗亲大臣随众。但是不管他们如何叫骂,用力敲打着囚车,哭声仍然没法节制。
活在凝香的身材里,说着凝香该说的话,做着凝香该做的事,接受着凝香所该接受的统统。自但是然便有了凝香的表情,对于这些所谓的亲人,对于这些所谓的子民,竟产生了那么一丝淡淡的情素。没法将他们的痛苦,不幸,挣扎冷视。
我的声音虽轻,却恰到好处的能让在场的统统人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话音刚落,响彻六合的哀号声此起彼伏。
他看起来不过只要十七八岁的模样,如果在当代也只不过是个在父母的照顾下忙于学业的高中生。但是在这个年代,在这里,他倒是个能够等闲摆布我存亡的人物。他穿戴一身浅显兵士的兵服,身材健旺朔美,脸孔清秀,眉宇之间自带勃勃豪气。不怒而威,周身高低所披发的威仪气势,毫不是普通兵士将领能够对比的。
看他眼神灼灼的望着我,不由心乱如麻,不知为何,竟脱口而出了王昌龄的《塞下曲》。
他的话像是一把剪子,适时的剪断了统统的声音。“能够骑马随行”六个字,便等闲的将我与那些关押在囚车内的元人拉开了间隔。即便我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即便我并未摇尾乞怜。但是特别的报酬,刹时便会让我们这些豪情冷酷的亲人们产生间隙,令我伶仃无援。
那特别兵士满眼惊奇的凝睇着我,微微蹙起眉头不知想着甚么。谁也没有推测,我如此随便便做了一首诗。如此等闲的,便变更了早已麻痹了的元国人的情感。
他却神采淡淡,眼神变得更加深幽,让人看不出内里究竟藏着如何的情感。他顺手把玩着一把看似平平的匕首,思考着甚么。寂静了一会儿,俄然起家,掸了掸衣服,举步向着马棚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