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又逢连夜雨,这场病,对我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不要说。我晓得,甚么都晓得。只是我累了,司徒,我真的累了。如许苟延残喘的偷生,费经心机,不过也只是一日与两日的辨别。于其如许苟活,不如图个清净。起码,我的心能够获得半晌的安静。我能够在本身最后的日子里,甚么都不消去想,只是放心的走完最后一程。”
寝宫内,只剩下我和萧萧。我有些怠倦倦怠的倚在窗前,伸手推开窗子,望着内里萧索的冬景。恍忽间,仿佛又看到那矗立的身姿,直挺挺的跪在雪地中,固执的祈求。
氛围刹时压抑沉闷,透着难言的苦楚悲切。
我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不舍的看着司徒,看着萧萧,看着花锦。断交道,“不必了,按我说的做吧。萧萧,把东西简朴的清算一下,筹办几件换洗衣服便好。”
我的脑筋轰的一声巨响,愣怔的只剩下一片空缺。
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一点喜怒,他的双眸是那么的通俗悠远。他定定的看着我,我亦定定的看着他。相对无言,就如许相互凝睇着。垂垂的我莫名的有些气弱。
我微微一怔,含泪道,“好,我承诺你。凡是有一点但愿,我都会尽力的活下去。”
清算衣物悉悉索索的声响,在耳边回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偌大的寝宫温馨的可骇。等我回过神,发觉不对,转过甚。
司徒腾空为我把过脉,神采凝重的久久不语。萧萧嘤嘤而泣,又怕本身的哭声,惹得我难过。强忍着收回弱弱的哭泣。
“娘娘!”花锦体贴的看着我,面露不忍,“娘娘身材孱羸,如何受得了那种苦?不如找个由头,让大王这段日子不要来。便有我们几个靠近的照顾娘娘,这和硕宫的日子,老是比那冷宫好过的多。说不定,好好保养着,娘娘的病会有所好转。”
“姐姐……”
“我不想死,但是我又能如何?阎王要我半夜死,岂会留我到五更。既然只要一死,走我一个便够了。我不想扳蝉联何人,我不想再扳蝉联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