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谢氏一听就明白是如何回事儿,看了一眼刚才还言辞锋利的姚斑斓,她的面色保持安静,内心却在嘲笑,现在抓住了干好事儿的婆子,不怕姚斑斓不承认!
这里刚发话,内里就有丫环出去禀告,“三蜜斯过来看望四蜜斯了。”
“叫她出去。”老太太谢氏正在气头上,只想立马把姚斑斓叫到面前来劈脸盖脸骂一顿。
大太太谢氏说的是姚锦慧跟姚斑斓闹冲突,而不是说姚斑斓跟姚锦慧闹冲突,这话说得非常有技能,成心把任务往姚锦慧身上推,固然究竟就是如此,但也更加引发了老太太谢氏对姚斑斓的不满。再加上姚斑斓确切和昔日分歧了,这就更让老太太谢氏把姚斑斓给记恨上了。
老太太谢氏沉声问:“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大太太谢氏刚要开口,她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妈妈撩开帘子出去,“老太太,大太太,奴婢在后门抓到个面熟的婆子,就是她把四蜜斯撞进湖里去的,随身照顾的承担里装了一大包的银钱,仿佛想要逃窜。”
“你如何会掉进湖里去了?”老太太谢氏抚着姚锦慧的头发,就像看眸子子一样看着她,幸亏是没事,可想想也吓人啊。
老太太谢氏问:“谁教唆你干的?”说完还扫了一眼中间站着的姚斑斓。
“奴婢说的句句失实。老太太能够把林姨娘身边的许妈妈叫来跟奴婢对证。”婆子接着道:“许妈妈说,四蜜斯害得林姨娘小产,林姨娘受了那么大的委曲,也不见谁给林姨娘做主,四蜜斯也没有受半点惩罚,林姨娘很悲伤,日日在房里哭,她看不下去,这个家太没公道了,要给四蜜斯一个经验!”
埋首在老太太谢氏怀里的姚锦慧偷偷打量着姚斑斓,勾起的唇角暴露对劲之色,敢跟我做对,该死!
“孽障,你把你四mm害得落入水中,差点儿出了大事,你还没有错?”老太太谢氏一贯都不喜好姚斑斓,固然现在没有切当的人证物证表白此事是姚斑斓干的,但光凭大太太谢氏添油加醋的几句话,老太太谢氏就已经认定姚锦慧落水之事是姚斑斓所为,恨不得拔了她的皮,啖了她的肉。
这一个两个的唱戏,真想给她们鼓掌!
老太太谢氏狠狠地瞪着姚斑斓看,也不叫她起来,冷声喝问,“你可知错?”
大太太谢氏用丝帕擦了擦眼睛,遮去眼中的光芒,谨慎翼翼摸索着道:“母亲,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太妥,万一查下去……实在绣姐儿那孩子,一贯都是好的。”
“叫人去把她给我叫来!”老太太谢氏一声吼。
“乖孙女儿,吓着你了。”老太太谢氏伸手慈爱地摸摸姚锦慧的头,“有祖母给你做主,你不消怕。”
老太太谢氏转头看向大太太谢氏,神采里带着一丝愤怒,“你管着这个家,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慧姐儿没事儿还好,真要出了事儿,你连哭都没处所哭去。”
姚斑斓讽刺的眼神扫过老太太谢氏,再落到大太太谢氏脸上,“就算是衙门里的大老爷审案,也要人证物证齐备,鞠问审判签书画押以后才气作数。莫非我们家便可以是红口白牙随便歪曲人的吗?”
婆子把叩首磕得砰砰作响,很快额头就血污一片,血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又和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异化在一起,糊了满面,非常丢脸。
大太太谢氏胜利地在老太太谢氏面前给姚斑斓上了一回眼药。
姚斑斓别开眼睛看向一边,恰好瞧见姚锦慧对她对劲的眨眼,姚斑斓懒得理睬,垂下了眼眸,一脸安静。
大太太谢氏内心早就有了策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母亲你也晓得,自从上一回慧姐儿跟绣姐儿闹了冲突,慧姐儿失手把绣姐儿推到假山上撞了以后,绣姐儿醒过来就跟变了小我似的,偶然候我看她看人的眼神都冷飕飕的,真是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