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不知从那里摘了一片颀长的柳叶,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收回悄悄软软的调子,在安好的夜色中拖得既细又长,仿佛是恋人间的低低喃语。

跟着那人的声音渐近,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扒开人群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他的头盔,一面向韩致远拱手,打着哈哈见礼:“韩将军,久仰久仰了,哈哈哈。”

他说着,回身又进了门,过了半晌,再出来时,手中提了一盏小小的灯笼,此中烛影闲逛,江宁道:“走吧。”

他说完,便抱动手臂,往檐下一靠,众兵士顺着墙根一溜儿排排站好,天高低着牛毛细雨,大伙儿硬生生淋了半日,各个都成了落汤鸡,好轻易挨到了午餐时候,韩致远这才发了话,世人忙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说着又训了几句这才罢休,转向韩致远,笑着拱手赔罪:“末将刘柏,乃是越州城的校尉,韩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这些兵卒子估计把这事忘了,不料获咎了将军,末将在此赔罪了,还请将军不要跟他们计算才是。”

吹了好久,总算是结束了,韩致远放下柳叶,语气有点嘚瑟:“如何样?听出来是甚么了吗?”

他拎着灯笼,听罢一曲以后,由衷地歌颂:“好听,细姨星吹得很棒,豪情饱满,顿挫顿挫。”

韩致远指了指墙上被挂起来的阿谁兵士,开口问道:“为何此处只要一人值守?其他兵士都上哪儿去了?”

韩致远翻开手掌,掌心躺了几粒方刚正正的骰子,兽骨制的,边角被磨得溜光油滑,可见常日里利用的人非常勤奋,他拿着那几粒骰子高低抛了抛,刘柏的眼睛盯着看,一颗心也跟着上高低下地闲逛悠,口中喏喏道:“韩、韩将军……”

这些守城兵士对于新将上任一事是否真正晓得,都不首要,韩致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本将天然不管帐较这些小事,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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