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嬴驷再也坐不住了,伸手指向老儒的鼻尖,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欺人太过!”
跳了三支舞后,舞姬们含笑而退,乐声转而铿锵了起来,钟鼓齐鸣古意森森,而这时,一名身着玄袍的少年俄然起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大厅正中,含笑揖了揖算是施礼。此举过分惹眼,也不知这少年想出甚么风头,大殿顿时便温馨了下来。
浅抿一口葡萄美酒,再度抬眸时,公孙鞅却发明孟寒心已然离席,只留下孟寒离单独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颐。
度量古琴,孟寒心微微屈膝福了福,整小我似是笼着一层金光般明艳而闪烁,陌上人如玉,冷傲了世人。
悄悄在蒲团上落了座,琴则横置于小几之上,悄悄一个拨弦,清脆动听的琴音发着颤回荡在殿宇当中。献上的,乃是一曲本身熟谙的《扬州月》,乐声清微湛远,时断时续神韵悠长。
“这……”秦孝私有些难堪,又看了眼太子嬴驷,游移地开了口,“将军如果想要绫罗绸缎,自可请赏,但这个操琴的女子,却也千万……”
“臣请奏!”一名白胡子老儒适时站了起来,生生打断了秦孝公的话,“岳将军为国为民交战疆场,几度三番地立下汗马功绩,现在想要的却不过一介乐姬,君上还是就此赏了吧。”一番语气,顿挫顿挫果断而暖和,教人挑不出错处。
这是在战国中期,跳舞的行动在孟寒心看来还很有几分古拙,但是轻纱翻飞间若隐若现的柔夷,另有美人媚态丛生的娇笑,却让人的心不由酥到了骨子里。但是,大场面见惯了,这类姿色只当是平常,因此席上大家或是侃侃而谈,或是举杯酬酢,全然未把演出当回事。
伴跟着铮铮乐声,尸佼挥剑起舞,行动翩跶而轻灵,像是一只工致的仙鹤正展翅遨游。乐声垂垂松散了起来,尸佼也随之加快了舞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席上的大家,将每一个来宾的神情与面貌尽收眼底,悄悄默记了下来。
不知不觉到了曲终,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摇摇摆晃地站起了身来,一双小眼睛色迷迷地转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