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我没下毒,你信吗?”孟寒心的语气近乎要求。
孟寒心沉默跑出万寿宫,不知不觉间丢失了方向,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在火线不远处寻得了一条浅浅的小溪。溪水清澈,孟寒心刚欲浣手,冷不丁地闻声了一个熟谙的清脆嗓音。
只是,方才分开前,她眼底甚么哀痛也没有了,残剩的,竟是鄙弃和讽刺,另有懦夫断腕的果断断交。
“下毒的,是谁?”嬴驷再度问道,声音却像俄然虚脱了普通,软绵绵使不上劲,带着一丝干涩沙哑。
“这……”老嬷嬷不由哑口无言,咽下了又一口唾沫,“这些核桃,是孟女人剥的,只是她千万没有甚么坏心机,太子还是莫要再究查了……”再究查下去,恐怕她们的祖孙情分也就完整完了罢……
“女人……你竟受了伤?”公孙鞅本欲道别,偶然间却瞥见孟寒心袖间那片血污,心底的迷惑更深了。
“没人下毒,”很久,老嬷嬷不得不说出了实话,“实在,不过是孟女人用手剥了几个核桃……”语毕,深深看了眼太后,但听太后双目微阖,叹了句阿弥陀佛。
“这……这事有些庞大,驷儿就不要去怪谁了……”太后神采和顺,一番话却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孟寒心不过一介布衣,怎能为了她就坏了她们祖孙的情分?看驷儿昨日对孟女人的在乎与保护,太后只盼这事能够压下去。
“用手……剥核桃?”嬴驷脑中一懵,不经意间低下头来,但见柱旁的地上竟是积了一小滩的殷红血液。
“祖母!”还未见人,便已能闻声嬴驷清澈的嗓音,太后刚欲起家相迎,嬴驷却早已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身后,一个小寺人为他褪下了那淡紫色绣麒麟纹的锦缎披风,而嬴驷这才重视到,孟寒心竟然也在这里,并且两眼泪汪汪。
“我只信本身看到的……”嬴驷温热的鼻息吐在孟寒心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芳香,一只白净都雅的手掌死死扼住了孟寒心的咽喉。
“孟女人但是方才哭过一场?”看着那对红红的小眼圈,公孙鞅的心中顿起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