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孟寒心深吸一口气,手指悄悄一拨,滑出一个细致而委宛的音符算是起音。接着,左手按弦右手教唆,清越而舒缓的琴声自指尖倾泻而出,玉振金声穿云裂石,很有古意却又不乏自家特性,一曲《楼兰散》冷傲了世人。一曲罢了,竟是一片死普通的沉寂,唯余袅袅琴音,绕梁不断。
“是。”两个秀美温雅的女孩从人群中缓缓踱了出来,悄悄地福了福身子,带着一小队抱着乐器的女孩踏入了正厅,做好演出的筹办。此时天气还早,绣毓楼并未到开张的时候,筹办的时候天然也充足了,女孩们一并来参加子前,细细调试玩弄着笛管丝弦,整衣补妆。
“你……真的执意要留下?要晓得,你的箫声并不出彩,是做不了乐姬的。我也是难堪,现在国运衰颓,绣毓楼但是养不起闲人……”岳娘眼底透出了几分难色。
而孟寒离则是一袭鹅黄色的雪纱长裙,裙摆处绣满赭石色的穿花胡蝶,发间的是一套赤金虎魄头面,浓脂艳抹,眉间一点殷红的额间妆,一对凤眸傲视流转熠熠生辉。与姐姐分歧,身为庶女的孟寒离从未试过如此盛装,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心中一时有些新奇。
箫声略有几分生涩,技法也略有几分低劣,但孟寒离却吹得很当真,一脸的沉醉之意。垂垂地,岳娘的眉头微微皱起,待到曲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号召孟寒离下去了。看岳娘的神采,孟寒离自知本身没过关,灰溜溜地鄙人首处寻了个儿石墩子便坐下了。
“多谢岳娘!”孟寒心接过玉牌,规矩地福了福身子,看来此番算是有活路了,毕竟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孟寒离悄悄扬起小脑袋似是想伸谢,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较着是刚刚才哭过。接过桂花糕,孟寒离一阵狼吞虎咽,看来也是饿坏了。也对,毓秀楼的丫环每天只要一顿饭,离儿较着是饿了一全部早上了,虽是庶女,畴昔却也没遭过这般的罪……
“明天的试炼到此为止,心儿,你换身衣裙便来内苑学学端方吧!秋兰春香,明天我一时抽不开身,绣毓楼的歌舞就靠你们撑场子了!”
“那我呢?”见姐姐得了好运,孟寒离心中由衷地欢乐,有些扭捏地直起家子,渐渐踱到了孟寒心的身侧。
“是。”孟寒离悄悄福了福,让小丫环拿来一管玉制洞箫,放在唇畔试了试,闭眼吹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