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了。”上官清悄悄笑了笑,果然自罚三杯。
雅集宴会,转眼便宣布告终束,但是世人犹然沉浸在方才的冷傲当中。只是,少年琴技画艺虽妙,一番为人又彬彬有礼风雅开阔,更是心胸巧思,倒是不会作诗,倒也算是白玉之瑕,让人不由扼腕感喟。
“忸捏,忸捏。”崔逸仙复又抱了抱拳,但眼角眉梢,尽是融融的对劲之色,心中暗怼,还好没让那来源不明的小少年喧宾夺主。
“这……”此时现在,孟寒心倒是犯了难。
孟寒心愣了愣,还将来得及说话,小孺子便一溜烟地溜走了,待到把竹简伸开一看,倒是一封文采斐然的请柬,邀她午后与上官清一道去那城东崔府小聚。手握竹简,孟寒心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却见一旁上官清也走了过来,手上的竹简末端,也垂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句话,非常耳熟,孟寒心不由想起了那段昔日的光阴,微微有些入迷。那日里,卫侯听过他们的琴歌和唱后也如此赞道,而就是那一次,本身害臊出逃,却不测逢着了公孙鞅,而那一遭的相见,便为他们定下了平生之缘。这不,来岁,他们就要结为伉俪了……
“好。”崔逸仙微微一笑,算是允了。
乐声蓦地响起,上官清也随之放口清歌,声如裂帛穿云裂石,直教人柔肠寸断。乐声时急时缓,古意森森,操琴人双目微阖悠然得意,乍一看去清秀可儿,却又似笼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疏离似仙。
现在,“孟晗”回府的马车已然备好,只是,现在却要担搁些时候了,一上马车,便掉转了马头,直向着城东绝尘而去了。
不是说她惊骇作诗,毕竟穿越而来,在宿世,她也算熟读唐诗三百首,略晓宋词原曲,只要信手沾来,便能大出风头。只是,本身插手菡萏琴社本就是决计为之,实在身份也非常难堪,现在的她,还是不要过分惹眼的好。只是,若不作诗,又该如何呢?
“猖獗!”崔逸仙一声浅喝,姬妾只得怯怯地将手缩归去,却还是体贴全面地奉养着茶汤。这时,一名小厮通传有客来见,崔逸仙不耐烦的摆摆手,姬妾只得放下茶壶施施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