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我甚是对劲,新主子择日便到,你不必惶恐,统统如常便好!”抛下最后一句话,孟寒心扭头走下了银楼,待到来到贩子上悠然地舒了一口气。接着,又去了裁缝铺子和金饰行当,也皆是自家的财产,然后把统统的铺子都让渡了出去,获得了一笔巨款,只是驰驱辛苦,待到回到卫苑时,已是浑身的酸疼难耐。
“娘子所言有理,摆布现在已安宁了下来,倒也不差这三日五日的,脱期几天,倒也可行。”公孙鞅固然有些绝望,但也不得不承认,孟寒心的考虑不无事理,扳话好久,夜色已深,二人便各自回房,独自歇下了。
“唉,既是如此,本宫便也不再勉强,孟女人好自保重。”嬴翎的面上透暴露了浓浓的绝望之色,一番语气,带着几分少有的慎重,看上去倒像个小大人普通。
“如许……也好,既是如此,我们择日便解缆罢!只是,在临行前,还需做些筹办,恐怕还得等上一些光阴。比如说,川资和代步马车,另有路上的衣物与侍从,也是少不得的。”很久,孟寒心沉吟道。
“是啊,现在这个卫苑,可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们需得另做筹算。”孟寒心敛去了悲色,不由堕入了深思当中,考虑了好久,却也始终没有眉目。天下之大,城镇山野林林总总,不知又该去往何方。
“孟女人?”女孩身子抖了抖,蓦地转过身来,待到看清孟寒心的容颜,心中不由一喜,“孟女人,好久不见,本宫还觉得你躲到别国去了……前几日,产生了一件大事,说是公孙公子被五马分尸,不晓得女人是否早已晓得……”一番话刚出口,嬴翎仿佛想到了甚么,立即捂住本身的嘴巴,自知说错了话。
“我,我……”嬴翎心中焦急惭愧,半晌竟说不出一句话。
“而鞅,本就嗜茶如命,天下极品的茶叶林林总总,鞅也想尝一个遍!”见孟寒心久久没有回应,公孙鞅复又弥补道。
“娘子,但是难堪?”公孙鞅微微摇了点头,“你我身如浮萍,必定半世飘零,现在结结案子,天下之大,自可四海为家。”
“官人的意义,但是……”孟寒心欲言又止,但一番意义,尽在不言中。
这些光阴,没有了丫环仆人的照顾,二人虽是感觉有些别扭,但很快便也习觉得常了,反倒感觉畅快自在了很多。
“孟女人……你此后,可有甚么筹算……不如,就进宫,陪着本宫也好,本宫定会待你亲厚似姐妹普通,秦王哥哥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为难……”侧着小脑袋想了想,嬴翎毕竟还是想出了一个别例。
第二天凌晨,孟寒心一袭碧裙来到了贩子之上,面上薄施粉黛,发间也没有佩带甚么贵重的珠宝。很快,便来到了一栋银楼的门口,但见银楼前客人络绎不断,买卖自是大好。这银楼,是孟寒心本身名下的,此番,是来刺探踩点,也幸亏今后让渡之时,添上几分的便当。
“孙叔,很好。”账目简朴过了目,孟寒心由衷赞道,“再过几日,这间银楼便要让渡给别人了,在新主子的部下,你也需得当真对待账目,谨慎服侍着!”
“这……恐怕,我要孤负长公主的一番美意了……毕竟,一进宫门深似海,而心儿志在四方,不想在那宫里拘着困着,多有获咎,还望长公主莫怪……”
“嬴翎公主?”虽是猜到,但也不敢确认,孟寒心的语气带着几分犹疑。
“是啊,现在你我孑然一身,不若就做一对江湖野鸳鸯,看遍大周的江山风景,也算是不负此生了……”公孙鞅一面说着,一面又灌下了半盏茶汤,茶是好茶,回味悠长,公孙鞅不由舒畅地眯缝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