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小孩也不是一天就能长大的。
五王爷现在四岁多,四公主刚过周岁,合适与两人联婚的宁家后辈,现在共有四个。
听娘家嫂子提起宁玉泽,惠安太后不由想起上个月,叫宁玉泽进宫来的事儿:“上月,哀家见了泽哥儿,随便问了一句,他想不想爹娘,那孩子的眼泪,就直在眼眶里打转,唉,到底还小呢,之前又一向跟着哥哥嫂嫂,这蓦地离了爹娘,只怕一年半载还适应不了……”
元宝倒还罢了,毕竟年纪小,玩性大,也不知羞羞,小闺女拉他滚让他爬,小儿子能比小闺女玩得还欢娱。
惠安太后摆了摆手,表示道:“无妨,元宝没了爹,莫非还能堵了统统人的嘴,再不准提一个‘爹’字?就是皇家,也没这么霸道的,何况,这类事情,堵不如疏,没得把元宝惯坏了……”
一样是家里出了位太后娘娘,宁家老公爷的设法,和武家截然相反。
定国公世子夫人见惠安太后没有半点见怪之意,心头微微一松,又笑道:“母亲和臣妾提及此事时,直说泽哥儿出宫后,一向觉得本身说错话了,怕他祖父和他大哥训他不懂事呢。”
出身宁家的惠安太后,除了天子这个儿子外,还另有一儿一女,只要王爷公主与天子的干系靠近,不拘宁家是出个王妃,抑或是出个驸马,结果毫不比直接攀附天子差。
特别风趣的是,在小闺女滚爬上瘾时,谁若去叫她起来,谁就有能够被她拉着一起玩。
“这件事,臣妾回京后,也听母亲和泽哥儿说了……”定国公世子夫人面带歉然道,“泽哥儿的偶然之语,惹了五王爷悲伤,还请娘娘别太怪他,他年纪到底还小,有些事思虑不周,臣妾今后会教他的。”
趴在惠安太后大腿上的季子珊,冷静腹诽:当代的交通啊,本公主真为你忧愁。
因蒲月尾,定国公府的嫡长孙宁玉湛,要和穆大将军的女儿结婚,身为父母的定国公世子及其夫人,自是要从南边返来,定国公世子身居要任,另有很多告急公事要措置,不能太早回京,便让正妻和女儿先出发,他随后再行赶回。
次一日,定国公世子夫人翩翩而来,同业的另有一个身形娉袅的少女,约摸十2、三岁大的年纪,恰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宁玉玲。
再者而言,就定国公世子夫人的私心来讲,哪怕让女儿进宫当皇后,她也不大乐意,皇后之位,当然母范天下,高贵非常,可身为皇后的心伤痛苦,那是不在其职不知其味,先帝爷待小姑子已算够好了,可还是让她吃了诸多苦头,虽说爷们三妻四妾是常事,可坐拥天下的一国之君,每三年就会选秀一次,后宫里的美人堆集起来,还不知要多到如何呢。
季子珊鼓了鼓乌黑柔滑的胖脸颊,奶气道:“噢哥呢……”
季子珊内心略黑线――她哪是‘吃’啊,底子还是‘舔’好嘛。
她的确非常心疼小儿子,但是,她再心疼儿子,也不会把儿子宠得没法无天,该懂的事理端方,她都会教他晓得。
定国公世子夫人难掩忧色,忙起家施礼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对泽哥儿的抬爱了。”
歪在一旁看书的惠安太后,被俩小娃娃吵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惠安太后之前一向受武老太后掣肘,何曾有过落拓到无聊的日子,也就是这两年,当统统灰尘落定后,她方过上安逸舒心的糊口。
小闺女乖乖的趴在腿上,活似一只懒洋洋的小奶猫,惠安太后一边给她顺着毛,一边笑应道:“叫她们明天来吧,哀家在宫里正无聊,她们来了,刚好和哀家聊谈天解解闷,也让哀家听一听江南的风土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