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杨铁树抓着扫帚往他背上打,这孩子只顾哭,躲都不敢躲,安瑶实在看不下去。
薛岩一顿,漂亮的脸已经惨白到了顶点。
虎子悄悄垂下脑袋。只要他活做得不好,爸爸就会常常拿棍子抽他。
出了杨家的院子,满身顺畅了很多,一点也没有刚才在院子里的压抑。陆家成和虎子在说悄悄话,当然大部分是陆家成在说,虎子在听,他很拘束,不晓得如何接这个热忱的小男孩的话。
杨铁树呵的一下笑了,“小女人,你是俺家虎子的谁?我的儿子我想如何打就如何打!”
乡村的人脸皮薄,薛岩这么朴素的人被人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确切很让人难受。
“虎子是你的儿子,不是你家的牲口,杨、大、叔。”安瑶咬牙对杨铁树说道。
“看我这妇道人家,说错话了。”王苗兰怪笑几声,看着安瑶,也不晓得薛岩走了甚么狗/屎/运,能和那样的人儿扯上干系,小模样比花还姣美,脸白的没有一丁点瑕疵,比刚剥皮的鸡蛋还要白嫩,另有那一身裙子,一看就是代价不菲,就那样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小巧纤细,惹人垂怜。小女人不耐地皱着眉,明显一脸讨厌,莫非……
杨铁树媳妇,王苗兰,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了半晌,刻薄的脸上俄然扯出一点笑:“哟、这不是我们薛岩呢嘛、跟姨说说,这小女人是你谁啊,帮着人家过来带虎子,这处工具都处到这份上了?!”
“薛岩。”安瑶谨慎地瞧了一眼一向没说话的薛岩,“阿谁女人说的话你别在乎啊……”
“他是不是还常常打你?”
看着她轻松的笑容,薛岩的心也不自发没那么沉闷了,杨铁树媳妇的话时让他很不舒畅,像是被刺扎到了一样,今后也都很难肃除。
直到薛岩的模样规复普通了,安瑶才松了一口气,开端对虎子的事情忿忿不平起来,“我感觉虎子这些年在家里必然都是被这么对待的,过分度了,李婶到底知不晓得虎子过得辛苦。”
“虎子,你别怕,我会庇护你的!”陆家成抓着虎子的手,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