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谢侯爷了。”陈元娘一字一顿的道过了谢,收敛了思路,沉着脸头也不回的抢先向他们伉俪住的静园走去。双朱、叠翠互换了个眼色,同苏易之行过礼以后急仓促的就跟了上去。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爷堂堂一七尺男儿,就分歧她普通见地了。”自个给自个找了个台阶下了,苏易之摸了摸鼻子,背动手一边想着本身的事情一边就朝静园而去。
陈元娘看了看跟在苏易之身掉队来的叠翠,忍不住在心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明摆着是装胡涂,遂也不客气,直言道:“这几位是城中几家商号的掌柜,正拿了各自的欠条跟秦妈妈对账呢。”
想来也是晓得府中世人的德行,苏易之神采稳定,抬手指了秦妈妈:“各位掌柜今儿先同秦妈妈把帐对好了,我苏易之包管,明儿一早派了人亲身把银子给各位送去。”
不消她脱手,陈元娘乐的作壁上观,在一旁旁观了苏易之的全部变脸过程,心中倒是模糊感觉他只怕不简朴。虽说看他三言两语就将题目临时处理了,可陈元娘明白,今早晨只怕另有场好戏要上演,深思着一会儿是装个病还是甚么的,早晨就留在屋子里不去趟这趟浑水。
一进了回事处的大门,苏易之就愣了一愣,屋里没有他所预感的火药味,只是几位穿戴绸缎手拿纸条的人正在一团闹闹攘攘的。他的那位软弱的夫人也没有如他所想般的哭哭啼啼,反倒是手捧茶杯由张管事和双朱陪着,兴趣盎然的听一个胖乎乎脸笑的跟朵菊花似得男人说着甚么。
再说了,单看苏易之方才的表示,只怕也不像外人所觉得的那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今后如果兴国侯府在他手上畅旺起来了,念着她的辛苦,想来他一个侯爷也不会难堪她,让她也能享享清福不是?陈元娘偷偷打量着苏易之的侧脸,心机不竭的转着,也没重视脚下的台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众位掌柜心中一凛,内心都暗自策画起来,虽说兴国侯府近年来是残落了,可到底是侯门勋贵,如果获咎狠了,只怕跟上面也不好交代。
“咳咳。”见一时还没人重视到他的存在,苏易之大声的清着嗓子提示着。
“不敢最好。张管事,你留在这里帮着秦妈妈将帐对好了,一会儿留了掌柜们的用过膳,就送了他们早些归去吧,都闹腾了一天了。”仿若方才的翻脸只是幻觉,苏易之一副甚么也没产生的模样,又规复了他大大咧咧的坐姿,随口叮咛完了,起家就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