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着小家伙吃饱喝饱,还美意肠助他将嘴边的水渍揩去后,谢含清打了一个大呵欠,筹办入眠。但小家伙老不乐意了,拱在谢含清的身上,爬上趴下,如同不循分的小猴子:“我要沐浴。”
谢含清愕住了:“此话何意。”
谢含清眼皮早已打斗,一手环着小家伙,一手强撑着眼皮同小家伙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哥哥?”小家伙洗净了一身污垢,甩着水珠至谢含清身,笑得欢乐,“不叫,我也是大哥哥。”
谢含清无法复苏,望入这睁着一对圆溜双眼的小家伙:“我去哪儿给你弄浴水,吐唾沫给你么。”
“你不困么,快睡罢,莫非你灵力畅旺,无处可发?”
小家伙甩着尾巴黏上,嗅了一嗅谢含清手里的生果,小爪子将其勾过,噗地一声后腿甩开,坐倒在床,用前爪捧着生果啃了起来。
那把伤到雪言的驱仙师匕首,是由谢含清鲜血灌溉炼化而成,具有一奇特的奇效,凡是入了神仙体内,不但会伤其肉身,尚会使得被伤神仙同谢含清的灵血直接相溶,生出血脉联络。若被伤神仙进犯谢含清,其神仙受匕首所伤之处便会生痛,进犯愈厉,反噬愈痛。
滚你丫蛋!
眼瞧谢含清睡去,小家伙撑起家体推了几下,谢含清皆无行动后,小家伙的嘴角咧了起来,张口一吐,便有一道白烟从齿缝而出,缓缓漫入谢含清鼻尖,不过斯须,谢含清睡得更熟,呼吸亦随之安稳下来。
“我并非你娘亲。”谢含清把脸一板,微推小家伙,正色而言。
一声感喟出口,他度量小家伙,继而又去问树妖要了两桶浴水。树妖嗤鼻一声,言道浴水难搬,只给了他们一盆水算作了事,为此,谢含清没少在心底谩骂这些树妖。
“唤甚么!”小家伙一抬开端,脸上写满了等候。
谢含清被他挠得痒痒的,拎了他起来,丢至一旁,一口将生果咬下,嚼得吧唧作响。
“您的襟怀还真大。”
谢含清惊诧地将下巴缓缓扣上,不知用何词来描述面前所见之景。别个四足萌宠吃东西时,俱是四足着地,低头俯食,而这小家伙倒是仿若人般,两腿交叠而坐,间或暴露那粉红的小丁丁。
小家伙挑起爪子挠了挠,嘴上默数,继而道:“我不知。”
小家伙转回了身,用着孩童之声说着端庄的话,形如百岁的白叟敦敦教诲:“肉好吃。”
【请宿主马上以光之速将雪麒麟送回魔界,请宿主马上以光之速将雪麒麟送回魔界!】
追杀?
竟是一脆生生的三岁小儿模样。满身仅着一小肚兜,下|身以一小三角裤掩蔽多少春光,除却这二者裹身之衣,再无其他。彼时恰是夏末,夜里犹有几分凉意,谢含清轻将被子盖于他身,揉其发道:“当真敬爱,成了,洗也洗净,看也看过了,早些睡罢。”
“凶……”好似嘴巴一扁,眼底再次蒙泪。那模样,真似谢含清凶了他普通。
“那你为何取这名。”谢含清对他所言不由迷惑。
谢含清一脸泛动,若现在这小家伙是人形,那难道……他甩了几甩脑袋,转过身去不再看。
神采一白,雪言不泄气地蒲伏上前,又狠一用力扣住谢含清脖颈一扭,顷刻,比之方才更烈的痛意满灌满身,让他不由咬牙,以免痛呼出声。
要,不要,还是要,或是不要?谢含清游移了,这一题目,他委实不知该如何答复。
在其睡熟以后,谢含清迟缓睁眼,目中含着五分柔情与五分无法,发笑地将雪言搂得更紧,这家伙凶起来要性命,撒娇起来又惹人垂怜。他将被褥贴得更深,一同熟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