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明个我跟夫子说说,叫你也同去。”刘裕又皱了皱眉头,道:“只是清娃的字还需磨练,抄的怕是不能用。”
刘裕的字但是门生里最好的。
“秀秀小婉,你们得空了就在家做做帐,把来往的情面礼单列举收好,另有你爹每个月拿回的家用,买甚么用了多少,都记下。”张兰兰叮咛道。
张兰兰开初感觉新奇,看了几次便耐不住性子了。当代的帐本简称流水帐,一眼看畴昔只感觉脑袋疼。张兰兰一个理科生本就不善于跟帐目打交道,干脆叫了儿媳女儿过来,将帐本丢给她们。
刘清毕竟年幼,定力有限,见着母亲,忍不住放下书跑过来撒娇,抱着娘亲大腿道:“二叔说来岁去考秀才,以是要更勤奋看书。清娃甚么时候能考童生呢?”
“娘!我看不懂!”刘秀向母亲乞助。
张兰兰对刘清刘裕的功课催促也式微下。刘清好说,年幼听话好哄,加上有个童生二叔做表率。公然表率的力量是无穷的,自打刘裕考上童生后,刘清嚷嚷着要在十三岁之前考上童生。从那天起,刘清不赖床了,最爱的懒觉也不睡了,每日天刚亮就起床读书,抖擞尽力,直追他二叔。
“娘!”见了母亲,刘清甜甜一笑,暴露两个笑窝来,道:“二叔不累,清娃也不累!”
张兰兰最担忧的反而是刘裕,少年时便展露头角的人很多,可难在成年后还所成绩。张兰兰怕刘裕因点小成绩而高傲,今后心机歪了。
其他做低端木料买卖的人看了眼红,却生生瞅着没体例!为啥呢?因为市场本就那么大,刘景家的铺子敏捷扩大是因为借了新的布衣棺材的东风。其他木料老板曾暗里找太小石头,抬高代价乃至亏蚀,想让小石头从自家进货。
姑嫂两个面面相觑,这真是看不懂啊!
罗婉刘秀跟着刘裕刘清学认字,程度虽说考不了科举,但是平常写信算账写个文书是绰绰不足,帐本上的字天然都是认得的。
不过刻苦读书是功德,别人家恨不得拿个棒子在背面催促着自家孩子多读书,最好头吊颈锥砭骨,刘家倒好,家长整日撵着孩子别读书了早点睡觉。
说了会话,张兰兰撵着两个孩子去睡觉,怕再熬真的熬成了远视眼。
既然刘清誊写的书稿不能装订成册,那么那些纸笔钱私塾是不会出的,不过幸亏现在刘家敷裕,买些纸笔小意义。
罗婉刘秀捧着帐本,感觉又冲动又头疼。
罗婉点头,道:“娘说的是,字我们都熟谙的,没事理多看几遍还不懂。秀儿,走,我们去书房看去。”
实在张兰兰也没有管过家,宿世她只会赢利,后代穿超出来,开初家中并没有多少财帛给她管,厥后赚了银子,也是用多少拿多少,底子就没细心算过。
刘裕考上童生的动静就跟插上翅膀似的,立即就传遍了。十三岁的童生,那但是十里八乡都没有的呀!
见张兰兰如此威武,那些不怀美意的人见讨不到便宜,便垂垂散了去,终究能清净了些。
罗婉瞧见婆婆把帐本给本身,晓得婆婆是信赖本身,成心让本身管家,内心分外感激婆婆的信赖,可一翻开这帐本,顿时头大如斗!这都是甚么跟甚么啊,看的目炫狼籍!
“好。”罗婉点头,心道婆婆竟还答应她插手铺子的事,内心喜滋滋的。
家业越来越大,将来要算的东西只会更多,待刘裕刘清将来有了功名当了官,家中的事物总得有人管。
“太晚了,细心眼睛看坏了,早些睡吧。”张兰兰排闼出来,见叔侄两分做在一张桌子的两侧,都在聚精会神的看书。
两人对着帐本,又用算盘演算了几遍,这下她们不但会看帐本,还能用算盘来查对账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