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买了好些红灯笼,刘景起床后带着大儿子把灯笼挂满了院子,待到入夜了点上,定会喜气洋洋。
“我们只是来请大师归去,并不想伤人,你们莫要不识汲引!”
张兰兰脸红了一下,啐道:“又满口胡说。”
本来这些人是知府家的。在徐州的地界上,除了知府家,还真没人敢动她,现在知府家上门带人……巡抚太太九成九是不会保她的,说不定还会跟着知府太太劝她画画。
晚餐后,章凌按例去刘家书房同刘裕刘清一道读书。章枫心疼侄儿,惦记侄儿功课,便也去了书房,时不时对三个孩子指导一二。
刘家敷裕,回的礼都比送来的略微重些,特别是巡抚太太家的回礼更重。
张兰兰皱眉,她的名誉自皇家传开,又与巡抚太太交好,如许一个连皇上都晓得的名家,很少有人有阿谁胆量打她的主张,现在来的这是?
刘景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白日里帮着女儿儿媳筹办家人的饭菜,早晨又包办的孩子们的夜宵。
夜深,张兰兰靠在刘景怀里,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子茬,道:“城里那么多私塾书院,你不选这个不选阿谁,恰好选中了状元郎开的私塾,你目光怎就那么的好?”
年三十前一天,徐州降大雪。
吃了年夜饭,刘景分了些爆仗给孩子们,叫他们去院子里放爆仗。刘裕冻的小脸通红,点了个窜天猴,然后缓慢的跑到屋檐下。
本朝探花郎亲身指导功课,刘家天然求之不得,因而早晨给孩子们的宵夜多做一份,送给章大人。
那仆人头头见张兰兰服了软,笑道:“这才对嘛,牡丹大师,那我们走吧。”
章家祖孙三人吃了年夜饭,正在喝茶下棋,一派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