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仍然在叩首。薄弱的蓝纱衣衬得她肌肤莹白如雪,苗条的脖颈勾画出夸姣的弧度。身姿窈窕,恰好又看上去极其荏弱,任谁一看便晓得,现在,这个不幸的女子正在蒙受欺负。
“云卿真聪明。”玄游子毫不避讳,“从师兄那边传闻云卿你回家一趟,师叔就忍不住开端数日子了,此次带了几瓶,够不敷师叔喝啊?”
红衣张扬的身影垂垂远去,锦衣不由感慨,燕少爷公然如同曾经普通夺人眼球。一回身,便见本来跪在那边的云竹施施然起家,娇媚荏弱的姿势尽皆散去,只余一个娉婷袅娜的背影。锦衣皱眉,下一秒,云竹却转过身来,暴露一个足以倾倒天下的笑容来。
锦衣悄悄叹了口气,不过经验个贱人罢了,竟然碰到了这位祖宗。只能咬着牙走上前去:“燕少爷,云竹是贺云卿贺仙长院中的婢女,如果给了燕少爷,贺仙长那边……”
贺云卿点头:“不费事师叔了。”
如果贺云卿现在在场,定然能认出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就是云竹。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红衣女子:“锦衣姐姐,云竹绝对没有那种心机,贺仙长天人之姿,岂是云竹能够妄图的,如果云竹对贺仙长有任何心机,就让云竹天打五雷轰!”
明显是老男人,却顶着一张嫩脸到处闲逛的玄游子鼓起嘴巴:“但是师叔想送小云卿啊!”
“真是个娇怜的美人儿呢!”一根苗条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指腹轻蹭着她的颈间,“你叫甚么名字?”
“那行,你白日去奉侍贺云卿,夜间便过来与我相伴不就成了么?”燕枯心挥挥手中折扇,就这么镇静的决定了。
她深深打了个寒噤,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受。
正欲驳斥贺云卿的问话,玄游子一昂首,便见一贯沉着淡然的师侄正笑吟吟的看着本身,眼中尽是戏谑之意。
他话语顿了一顿,折扇挑起云竹的一绺发丝,在鼻尖嗅了嗅:“莫不是,你想和我们两小我一起玩,嗯?”
那人勾唇一笑。光辉的红衣如同太阳普通炽热刺眼,黑瞳如墨,仿佛有点点星光埋没此中,那人额头一点朱砂痣,映托得他好像浴火红莲普通:“好名字,锦衣,这丫头能给我么?”
锦衣跪在一旁,几近要晕畴昔了。她也曾传闻过燕枯心燕少爷到底是多么风骚又不靠谱的存在,但是平素只是照面,与这位少爷真正说了这么多话的,这还是第一次。玄机门掌门现在已入元婴,燕枯心则是他膝下独一的嫡孙,掌门之子在十多年前被一个魔修杀死,只留下了这一棵独苗苗,也是以,这位燕少爷被宠的没边,在门中虽不至于一手遮天,却也相差不远了。
“够。”
锦衣完整慌了,遵循她的夺目,竟然没想到,她这个自幼在玄机门接管调/教的婢女竟连一个布衣女子都拉扯不动。好歹她呼吸这山中的灵气,也曾专门学习过一些根本的法决。
那声“嗯”被他拖得极长,无形中便多了一丝缠绵的味道――如果没有听到前一句的话。现在的锦衣,只要吐血的打动。
云竹咬着唇,隐去眼中炽烈的恨意,身子却节制不住普通发着抖,头直往地上磕:“锦衣姐姐饶了云竹吧!”
玄游子话刚说完,便见在前面走得好好的贺云卿俄然停下了脚步。他暗想是不是这位师侄有些害臊了,不过平时他也不是面皮薄的人呐……便听贺云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师叔,你是不是为了喝我的酒才编了这么多话?”
玄游子道:“云卿,玄引师兄那边给你改的那把剑,估计还要几日才气改完,你又要忍上几日了。当初我也被飞剑折腾了好一阵子,特别是几大宗门会武的时候,旁的门派都配着各属性的极品飞剑,只要我们玄机门,好歹也是剑修门派,恰好只要一堆废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