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进到帐篷内,便闻到一股药材香,楼安景跟在刘军医身后走了出来,“刘军医,只余这些药材?”帐篷挺大,只是帐篷内存放的药材可就有些不敷看了。
接过炼药的差事,火药的事情他固然体贴,但也没想一向过问。
现下伤兵颇多,他并无时候来炼药,手上的药粉亦是早前所做。
在灵识扫过全部虎帐,肯定再无非常以后,便又持续闭目打坐修炼。只是在这之前,他谨慎谨慎的在帐篷内安排了一个防备阵法。
想到那青衣男人透露的只言片语,云牧远神采冷冽,“那人所言,北凉军尽皆吃了一种丹药,名为大力丸,可我总觉那男人所言也不能尽信。”
楼安景听完,沉吟半晌,道:“刘军医如果信得过我,这些药材便交由我来措置,可否?”
他总感觉北凉雄师有些奇特。
在简朴的用过一顿早餐以后,楼安景便去了军医帐,这会儿刘军医尚未去伤兵帐篷。
“下午便能将药材备齐。”云牧远放下函件走过来,帮着他清算药材,“军医帐的药材我未敢再动,便叮咛人去了城内采办。”
依他来看,那些人给北凉雄师吃的大力丸,绝对不是真的甚么大力丸,必定有别的药效。
楼安景不去想这些人都是因为他而死,只是不竭在内心奉告本身:这就是战役,他是属于元景王朝子民,理因保护本身的王朝。这里有他的爱人,他的朋友,另有那些被北凉侵害的边民,那些灭亡的边军,那些尚未好转的伤兵。
火药配方都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是个笨伯,也能做出来成品了。
楼安景还是每听一次这个名字就要笑一次。
楼安景点点头,便不再多问。
云牧远站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做完了这些,楼安景告别刘军医,去药材帐拿了些药材便回了中军帐。
莫非阿谁青衣男人审出了甚么好料?
楼安景状似猎奇的上前将每一个药罐看一遍,实则是将手中的灵液往药罐中滴上一滴。这类灵液是他早前跟那修真界的人换的,这东西在修真界并不希奇,很多大宗门都有。多是用来给门下弟子进阶时服用,如此好让弟子在进阶时不至于因灵气持续不上而导致进阶有误。
如此五日过后,三种火药尽皆大量制作了出来。楼安景也将虎帐内所剩的药材该炼制的炼完,想到本技艺中所剩无几的半瓶灵液,楼安景叹了口气。
云牧远坐在桌后看着楼安景,嘴唇微动,楼安景及时制止,“君墨无需多说,此事是我志愿而为,于我来讲,不太小事一件。君墨如果说太多,反是将我当作外人。”
楼安景在一个个木架子边走过,有些木架子上已然空了,有些也不过是那么一两捆药材。
城墙上,众兵士早已将投石机上的石块换成了大铁球,兵士手中更是握着小铁球,城墙边沿站满了兵士,几近毫无空地。
云牧远会如何鞠问青衣男人,这对单独回到帐篷内筹办歇息的楼安景来讲,完整不值得他去在乎。
只听“砰砰砰”的铁球炸裂的声音接连响起,此中伴跟着北凉雄师的惨叫。
云牧远正在看函件,见他手中拎着几捆药材,便知他要做何事。
好人不好当啊。
他跟着来,不过是想看看,北凉雄师到底是吃了甚么药,本年不竭谋事干仗。
云牧远现在也是修士,固然还未筑基,但灵识因着他灵根的启事,也是分歧,是以一早便发明了北凉雄师的异状。
举目望去,断肢残臂乱飞,马嘶声,哭嚎声交叉成了一首灭亡乐曲。
眼下他也说不出让小景无需帮手的话来,他知小景在炼药一事上短长,且炼制出的药也比刘军医他们这些浅显大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