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媳妇,你家的火折子呢?”高三爷手中捏着火折子剩下的空铁皮,感受其上微微的热度,瞪向高小河伉俪俩,神情震惊又气愤。
叶眉返来的时候就看出来这火烧得蹊跷,查抄的时候就决计细心了几分。感激宿世曾经看过的某部推理电影,她竟然看出来着火点恰是她和叶远住的那间屋子,搜刮得格外详确些,竟然真的让她在墙角发明了一个不起眼的火折子。
“高翔,去接高老头伉俪俩。高原去杨柳集找请保长来一趟,这两小我可不能姑息!”高太爷的一句话如惊雷轰在小河媳妇头上,让她瘫软的身子一抖,全部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高三爷膝下跪着,“三爷,我晓得错啦!都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你白叟家行行好别送我们去官府。大哥、大嫂,我不是用心要烧你们家屋子的啊,请你们看在爹娘和大宝小宝的份上绕过我们这一次吧……”
哭诉的时候叶眉也在瞧小河媳妇的神采,发明她在听到“姨娘”这个词后眼神公然有些闪躲,心下更是了然,顺着叶远的话点了点头:“阿远,或许我们不该住在高家,扳连得大河叔一家也无家可归。只是,小河婶,为着些银钱你便能如此昧知己也不怕报应吗?”
这期间的火折子是用一根铁皮管包着卷得紧紧的火纸而成,火纸的制作工艺挺庞大的,包上铁皮后代价不算昂贵。燃起来能够保持个把月的用量,但如果不烧单单安排在家里的话几天时候就会受潮。高家屯的庄户人家家中最多备着一支,待有人将铁皮包裹的火折子送到高三爷手上的时候,叶眉对小河媳妇眨了眨眼睛,“小河婶,你家的火折子呢?”就凭着小河媳妇抠门的性子,叶眉敢赌一次!
高大河和村里几个男人在高三爷点头后上前查验,正房堂屋和高大河伉俪俩寝室之间的承重墙上有几个清楚的足迹,草鞋的印子清楚就是高小河脚上那双。见世人的目光都堆积在本身脚下,高小河尽力想把脚今后缩却又徒劳无功,仓猝中伸手连摆:“不是我,不是我。”
叶眉在内心冷哼了一声,面上不由泫然欲泣,“衰弱”得几近瘫倒在叶远身上,“各位大叔大婶有所不知,我和阿远本来是镇上大户人家后代,只是谁家没有点糟苦衷,四个月前,家里姨娘给了我一碗水喝,以后我便甚么都不晓得了,被谗谄得沉塘没死成,现在连个容身之所也不给我。我一个弱女子,走到明天轻易吗?”叶眉生得仙颜,来村里后先是救了溺水的四花,后又和分缘好高翔媳妇交好,在村里人的眼里印象很不错,现下哭得如梨花带雨,神情悲切,顿时惹得民气发软。
“胡说的,我如何会做那样的事情。”小河媳妇仍然死不认账,但口气没了之前的果断,整小我都往高小河背后缩,这时候倒像是记得她另有个丈夫了。
人群中轰然爆出一阵惊叫,高小河神采顷刻惨白,寂然坐倒在地,本就寡言少语的他更不晓得该说甚么了。小河媳妇被男人这不打自招给气得差点喷血,整小我都懵了,“你胡说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