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持剑对着郭顺的宫女你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松开手中剑柄。
“放开郭顺!”天子那么咳嗽后喷出一口血倒像是轻松了些,竟然能憋出一整句话了,不过如何听都有一种外强中干的感受。饶是如此,他倒是不晓得从哪摸出来一把匕首横在了戚贵妃脖子上,目光冷冷扫向那两个将利剑还架在郭顺脖子上的黑衣宫女。他道怎的此次病中见不到一个影卫,听戚贵妃和陆相所言还真觉得太子出事影卫们都去了西凉。
“殿下,皇上已经晓得太子得胜回朝……”
但也有宫人不晓得出于甚么目标缓慢扑向了那两个黑衣宫女,“你们莫非不顾娘娘的性命吗?还不快放过郭公公。”
“朕号令你二人放开郭顺!”天子稳了稳心神,干脆将匕首往戚贵妃脖子再送了送。能放在他床/上的匕首天然是削铁如泥的,匕首尖端还未碰到戚贵妃脖子上,那白净的颈脖便呈现一个血点,血点渐渐放大。
直到明天,郭顺喝出了那他盼望好久的那句话!他这才不顾被戚贵妃发明马脚的伤害坐了起来。
可待得他踏入寝殿来到龙床前时,承运殿内俄然传出一声惶恐的呼声,“来人啊!护驾!皇儿,你竟敢弑君!”
“如何回事?”承运殿的异状天然有人飞报给了本就在宫内等动静的上官旬阳,没想到没比及天子下旨对展家抄家灭族,倒是传闻天子要杀戚贵妃。
“娘娘!”这殿中另有很多戚贵妃安排的宫人,此时个个都吓得面色如土。之前他们甘于听戚贵妃的号令来“服侍”天子,那是因为天子病重,宫中又都在戚贵妃把持之下。但是现在,戚贵妃被天子拿着,谁晓得事情会如何生长。
“啊——”也不晓得是谁用一声尖叫突破了一室沉寂。不过下一刻,这尖叫便戛但是止,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已经被此前刚被上官旬阳叱骂的黑衣宫女一剑封喉。
“殿下,事已至此……”那宫女明显是上官旬阳的死忠,杀死了这一个以后立马退到小书房横剑而立,言下之意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