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另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别。”卫暻弈扶着床杆站起,还未站稳便摔在被褥上。
“你不必如此。”他看着她呼吸短促,内心有过惭愧,但很快被仇恨代替。
“谢爹爹,还是您疼女儿,娘亲都不管我嘞。”
玥玥在一旁为梁倾默筹办浴巾和新衣服,听梁倾默叹了几次气,不由问道:“蜜斯是在想那位仇公子?”
“想留下他?”梁言怎会不懂女儿的心机,只是此人来路不明,留他在府里仿佛不当。
“有有有。回房就丢魂,出门就精力。”玥玥捞起梁倾默浸在水中的长发用皂角汁揉搓。
这小子的眼睛非常面善,究竟在那边见过。十几年前的事梁言早已记不清,天然想不出个以是然。梁倾默不是第一次出府,以往从未遇事,他不在场也不好说。借使,他救默儿另有目标,留着他才气让他暴露狐狸尾巴。
“你哪儿都不准去!”梁倾默一推,卫暻弈倒下。“养好伤了再说。”
“我有恩于你之前你有恩于我,打平,互不相欠。”
“好好好,女儿顿时回房,爹爹也快些去见见娘亲吧,她可想你了。”说着梁倾默推着梁言往外走。
卫暻弈用心没用力任由梁倾默行动,她一个小女孩扶他必然吃力。
“那我明日去摸索摸索他。”明日又能见到他了,也不知他可否下地走路,梁倾默偶然间又掬起一捧玫瑰花向上一撒,水滴花瓣淋了玥玥一身。
“蜜斯,奴婢发誓,毫不是奴婢说的。”玥玥怕梁倾默思疑是她告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表忠心。
“我扶你去床上。”她蹲下身扶他,他就算再衰弱也是个大男人,体重摆在那儿,不费尽尽力她底子挪不动他。
“胡说。”梁倾默回身靠在浴桶壁上。“玥玥,你感觉仇公子会承诺去账房做事么?”
“是谁奉告爹爹的,我都没想好说辞。”梁言越来越近,梁倾默急得在屋内哄走。
“公子你还是躺下吧。”梁倾默也不管梁言了,立即跑过来扶住卫暻弈。
“如何说他也救了女儿的命还是以受了重伤,女儿总不能忘恩负义吧,恩将仇报如何配当城主女儿呢。再说,爹爹前几日不是承诺为女儿做一件事么,女儿想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