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院里响起奴婢的叫唤声。
擦净玉箫,他握着它抵在唇边,箫声如怨如慕,飘零在空旷的房里,无端生出一缕寥寂。
“走开!”卫暻弈右手指间吊着个酒瓶,左手甩开梁倾默,跌跌撞撞走向屋内。
“信,如何不信。”
一刹时,“轰轰轰”的炮声,无数排烟花蹿起,照亮了全部夜空。瞬息万变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残暴多姿,流星般的火花往四周散去。
“封参事可有受伤?”屋内燃起烛火,侍卫统领未见黑衣人上前问道。
“不出去莫非看你们眉来眼去吗?”
“分袂开我。”他说地轻,眼神又变得近乎迷离,那语气在她听来倒是发酸。
梁倾默怒道:“你再胡说我就跟你断交了。”
梁倾默下了台,却不见位置上的卫暻弈,周遭也没有他的身影。一桌的饭菜,他动也没动,酒倒是喝光了。桌上还残留着卫暻弈捏碎的酒杯,梁倾默伸脱手拿起碎片。
梁倾默不再理睬纪清鸢,双手圈住膝盖,将下巴搁在膝头。
荡民气魄的箫声由急转缓,跟着梁倾默最后一个行动停止,一舞一奏,两人共同地天衣无缝。
“卫暻弈,你弄疼我了。”手腕传来的剧痛疼地梁倾默皱起脸,喝醉的他力道更大,她有种手腕会被捏碎的错觉。
黑夜中,视物不甚清楚。玉箫与软剑的交击声响个不断。黑衣人见状朝封尘歇胸口打去,封尘歇以肘挡住他打来的一掌,黑衣人手腕一转划过封尘歇的手臂打在他身前。封尘歇受那一掌翻过桌面撞倒了桌面上的茶壶,茶壶落地收回清脆的响声。
“等等,我,我……”酒后乱性?梁倾默挣扎着起家。
剑光一闪,软剑朝封尘歇的脖子处直直刺来,封尘罢手握玉箫挑起软剑,抬脚踢向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跃起翻至封尘歇背后,又是一剑刺来。
沉默。
“那便好。走,去追刺客。”统领一甩披风率着侍卫冲出房外。
“嗯。”她抬起左手拍着他的脑袋,像哄小孩子普通。“你为甚么喝酒?”
卫暻弈居高临下谛视着她。如果说之前的他的眼神老是看不清情感,那么是他埋没了,埋没在讨厌的背后。现在,拂去面纱,她仿佛开端明白他眼中的庞大。获得了在顺从,落空了会猖獗。
“想分开我?”卫暻弈一把扣住梁倾默的手腕,“这辈子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