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为人夫、为人父,我将走这一步。”
“久久……”
韩久久回身,一步从祭台上消逝,只留下了一句似有似无的抱怨:
韩久久轻语,松开了手中的羊毫,两手供奉着,像莲花一样,将浮于空中的那块玉牌往上托起,它的上方是一个襁褓,被更上方的两条青色半龙推着,渐渐地,与玉牌融为一体。
两声悠长似龙吟的长啸响起,本是执手相对的一对伉俪眼含不舍,仰天长啸,繁复的长袍曲裾双双褪做闪着寒光的粼粼甲片,修挺玉立的两道人形顿时拉长,长吟声中向着天空延长,垂垂的,化作遮天蔽日的两道半龙蛇形!
一声声音悠长,仿佛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又如编钟大鼓,轰然响彻六合。
【年以甲戌,月以壬申,日以戊申,时以丁卯,重接因果,续接旧命!】
终究,一声轻喝,从纤细的空中传来,响彻天涯――
乔时与斗战、花精等一同被护持在一个金黄色的结界之下,看着如同末日天灾般的天下,就算没有一丝余波落于身上,也均是被骇得面色发白,乔时看着被两条如同天柱一样的身躯覆盖其下的祭坛,阿谁一笔一划形貌着,当真到仿佛置身于别的一个天下的身影,担忧得如同心脏被狠狠撰住!
再次呈现,她已经换下了那套厚重的祭服,仍然是那件常日里最风俗的白沙裙子,直接挂在了乔时的脖子上,大眼水漉漉盯着或人犹自绷着的脸上,笑眯眯道:
若不是一再确认了没有伤害,以他的性子如何会如此安稳的站在这里?!但晓得是一回事,但不担忧倒是另一回事了。
【没事的,固然触及了天道有一些伤害,但是那条小蛇离开了三界因果,本身就已经没有了运气可言,不会真正牵涉到天道次序,并且统统的因果都被那对伉俪一力承担了。就算有事,天劫也打不到她身上,最多会扣一点功德,被天狱怒斥几句,不会有生命伤害的。】
【敕令――天道有常,以身代身!】
青色的罡风,紫色的闪电,如同麋集的大雨不竭砸落,却没有一道不被反对于龙身之上。
两道龙吟从天上传来,异化在已经逐步消去的风雷声中,显得影影绰绰,明显已是衰弱到顶点,但是毫不粉饰的流暴露极度的镇静,再顾不得甚么伤痛,从天空中两两交缠着飘落下来――
乌黑的夜色中,不知何时那铺满神府的湖水披收回温和的银光,如同无数只萤火虫在湖底闪动,而那独一的,暴露湖面的玄色祭坛也仿佛照应着普通,细精密密的奥秘符文在其上亮起,伴着八盏混黄的灯火,晖映着立品于上的一道纤细身影,固执一杆朱红大笔,在一块三指来粗,悬浮于身前的玉牌上,一笔一划的当真勾画!
然后,“咕噜噜……”,银色的湖水上涌,仿佛披着一池月光,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漫过视野中的统统修建,终究,将这个曾经的最高点包抄在一片淼淼水色当中,只暴露中心如莲花般绽放的圆形祭台。
韩久久头戴明月,站在池中殿的顶楼,那是全部社稷源明位置最高的处所,她一身玄色祭服在风中肃立,玉指轻展,几如抚触月盘,侧耳聆听,风中传来的歌声陈腐,奥秘而飘摇。
“外子大人,要不要跟为妻去看看小孩投胎啊?!”
“我伉俪二人,等这一日,以足足两百年了!”
每一瓣“花尖”上都扑灭着一根绘着奇特纹路的臂粗蜡烛,一共八盏,在幽幽夜色中站亮了不大的一方“水际”,韩久久穿戴厚重的祭服,赤脚踏在刻着独特纹路的祭台上,手持一只饱蘸朱砂的羊毫,最后一次向悬立在水面上的伉俪二人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