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陆大有这番抱怨,令狐冲用手悄悄的揉着屁股,脚下俄然踩到一块碎石,身子一跌,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痛得他“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待得缓过疼痛,方才神采歉然的开口说道:“六猴儿,是大师哥扳连你了,害你挨了徒弟的板子,大师哥对不起你。”
陆大有也嘿嘿笑出声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颇显沉重的荷包,放在令狐冲的面前晃了晃,对劲的说道:“用饭喝酒如何能少得了这个,大师哥,你看这是甚么?”
特长摸摸后脑勺,陆大有嘿嘿的傻笑两声,令狐冲心念酒味,仿佛肚子里的酒虫也钻出来了,心痒难耐之下又孔殷说道:“六猴儿,我们快点赶路,你大师哥这会酒瘾犯了,受不了了!”
“我也早看那教书先生不扎眼了,这回他下山以后,我们再也不消去读那些之乎者也绕得人头痛的句子了,读那些书实在是没劲,也只要小师弟沉得下心来,喜好去读那些通篇不识一字的古书,还不如喝酒练剑来得利落!”令狐冲忍着痛,脸上笑嘻嘻的说道。
收功下床,纪云轩在房中洗漱以后,就出了门来,当时天气才将明,环顾一圈,堆栈里没甚么人,还很冷僻,只要一个掌柜的在柜台啪啪的打着算盘,昨日端来饭菜的小二正坐在桌边打着哈欠。
岳灵珊悄悄的在一旁,肃但是立,待得纪云轩祭拜结束今后,此次下山之行总算是美满了。
不过,受得这一身之伤,纪云轩不感悔怨,毕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那种环境之下,他如何真能一剑刺下去,就算受点伤痛,比起岳灵珊的性命来讲,也无足轻重!
而在华山的那条险要峻峭的山道上,倒是一瘸一拐的下来两小我,只听此中一个稍显肥胖矮小之人捂着屁股,一脸疼痛之色,说道:“大师哥,这回徒弟真是狠心,竟然打了我们两个三十大棍还不罢休,还要让我们下山来采办米粮,师娘在中间讨情也没用,以我们这副就连走路都痛得颤栗的身子,如何还能扛着粮食上得山去嘛?”
说完闷着脸又道:“只是前几天小师弟和小师妹一同下了山去,不晓得会碰到甚么好玩的事啊,我们就只能在山上每天辛苦的练剑。”
把荷包收好,令狐冲伸手一掌拍在陆大有的肩上,大喜道:“公然不愧是我的好师弟,六猴儿你真是太好了。”
点点头,纪云轩开口说道:“小二,费事你给我和我师姐二人筹办些青菜白粥,等会我们另有要事,时候赶的急。”
陆大有附声迷惑道:“是啊,小师弟常日里也反面我们去玩耍,就躲在藏经阁里看书,不晓得那些书有甚么都雅的,莫非还能从书中看到甚么短长的武功剑法来?”
山一程,水一程,纪云轩和岳灵珊两人从潼关至华山的这一起上没被琐事所担搁,在暮色浓浓,天涯已经黑得深沉之时,两人也赶到了华山脚下的镇子里,想到华山山道崎岖难行,夜里更是不易于行走,两人便筹算在这城中安息一晚,待得明日再行上山。
本来纪云轩觉得岳灵珊一个女子,出门必定会好好打扮一番,成果倒是让他没想到,只过了差未几一盏茶的工夫,岳灵珊便也拿着行李下了楼来。
一夜畴昔,运功疗伤的结果微乎其微,看来还得以药石从外相辅,才气尽快的病愈,纪云轩想着现在的所处之境,未免有些不甚便利,那也就只能快些赶回华山以后,再行动之。
现时眼下,纪云轩也只能这般依托于这具身材了。
进了城中,人流不算多,街道两旁的屋檐窗户之间,已经是点上了一盏盏用来照明的灯笼,固然这城里比不得潼关千年的古城那般热烈不凡,但也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