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地里,只要交了定金,后儿一早就能有。”
反正他有三个铺子,李满囤想:等果子结出来了,就搁铺子里卖。多少能换些钱使。
“老爷,”潘平道:“四棵桂花树小人已经给二老爷和三老爷送去了。”
李满囤点头:“这桂花树估计能卖。但这代价,你去和余庄头筹议,然后拟个章程出来,看看我们这庄子的桂花树定个甚么代价合适?”
余庄头笑道:“老爷有所不知,这树越大,根就越多,越难挖。”
李高地笑道:“爹,我想着先不忙着改建。”
“五寸树,2吊。”
“啥?”余财多惊呆了:“另有这个说法?”
“三寸树,500钱。”
宅子的格式还算工致,缺点就是每进房屋之间的天井狭仄,前后间隔不过九尺,人立在院子里真的是跟井里无差了。
“对了,老羽士还说了梨树、杏树也都不能种。”
“满仓,”李高地问:“你的钱都买了宅子,还够改建吗?”
“如果能扦插,”李满囤说:“咱庄子就也能种枸杞了!”
看着庄子里成片的新插好的枝条,李满囤感觉这树苗买卖不错,就让潘平去东街寻了那代写手札的秀才拿大红纸给写了两张“本店出售花木苗”和“本店出售果树苗”的价目,张贴到李家粮店的后墙上。至此,李家粮店在野菜买卖以后又添了树苗买卖。
对于统统人都买枣子树,桔子树而不买桃树,余财多非常奇特。因而他就跟平常来买米的朱中人就教。
李高地晓得李满仓的家底,统共也就四十来吊钱。正月里买砖瓦,花了有五吊,仲春头,大孙子贵雨订婚,花了有十吊,现买个二十五吊的宅子,下剩就不到五吊了。并且当今家里另有两个读书的孙子,每个月,要给私塾送一吊钱的学费不算,还要书费。
“5年着花苗,120文一棵。”
“故此我们老爷就干脆把庄子里的花树、果树苗搁店里卖了,以便利街坊邻居。”
仲春初七一早,李满仓送孩子进城买完菜后就在本身宅子里等树。等树到后他和李满园一起种上,然后又帮李满园也种了树。
晚餐时分,李高地听李满仓说要买个能改铺子的宅子,也是非常同意。满仓家有三个孙子呢,将来孙子们大了,也是要分炊。现儿子有远见,晓得为孙子们早筹算,置宅地,贰心甚慰。
“两寸树,180文。”
李高地一算账,可不是吗!这买房出租虽说收益赶不上种地,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人不辛苦。他家现人手也不及先前,若真有这么个安定的来钱路数,也是极费心的。
吃紧忙忙赶回庄,潘安把事情奉告了余庄头。余庄头闻言立领了潘安来找李满囤。
可惜人间没有悔怨药卖,送出去的桂花树没有再要返来的事理。李满囤越想越心疼,心说:今后可不能再随便给人东西,给人东西也必然要先探听清楚了代价。
“不过,小人有件事要奉告老爷。在小人赶车拉树进城的时候,有很多路人来问小人的桂花树是那里有卖?多少钱?”
“1年苗,20文一棵。
“树在哪儿呢?”
“你这葡萄苗结出来的葡萄甜吗?”
这处宅子现借给了人家,内里还住着人。屋主卖房的启事,是因为北城一样房屋的房钱比南城足高了五成,故屋主筹办加点钱置换一套北城近船埠的房屋。
连日来,潘平给李满囤的宅子拉桂花树和果树,现路遇人问价,潘安就照事前拟好的代价说。不想,还真就成绩了很多买卖,卖出去了桂花树一年苗三十二棵、五年苗十颗、两寸树十棵、三寸树两棵,得钱4吊6串还多。别的,除了桂花树,还卖出去大小二十四棵枣树和三十棵桔子树,又得钱五吊4串,如此,李满囤共得钱六吊,挖运发卖花苗的潘平兄弟和莳花的余庄头弟弟余有钱,则各得了两吊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