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吃了一亏,都是愁闷在心,不敢再放入迷识窥测了。
徐子青只觉肩头重华躁动不安,双爪竟是连连抓动,几近让他觉出疼痛来。徐子青眉头微皱,传了一道意念去重华脑中,将它安抚下来。
他脊背挺直,通体透出一种勃然意志,正如一柄冲天利剑,带着无穷无边的锋锐之气,悍然耸峙,直刺苍穹!
统共也就八人,测起来自是极快,未几会做完了,就将玉璧交回。
坐下后,世人自是先相互先容一番。而后杜修手一晃,已然取出了一块玉璧,笑道:“几位先测一测灵根,我也好与宗门交代。”
杜修话却未停:“不过虽说这无情殛毙剑道乃是诸多剑道中最为可怖之道,但却有一个缺点,使得数百万年来,练此剑道者寥寥无几。”
杜修叹一口气:“他恰是一名化元期顶峰的修士,步入此等境地已然有十余年之久,现在也算天生虚丹影象。许是云司刑天生脾气就与此道相投,不但于此道长进境极快,更是贯穿了无情殛毙剑意!”
鲲鹏凶恶,以龙为食,而龙与凤交好,是以鲲鹏与凤互有敌意。
想来此人修为,起码也是在化元期以上罢。
素衣男人站定,开口:“随我来。”
足下立在了实处,却并非光滑硬实之地,反而有些暖和之感,众修士展开眼,才发觉他们竟是站在一只灵禽脊背上。
这、这莫非是见面之礼么?他却未曾备下,这可如何好……
徐子青身上出现淡淡青光,连同肩上重华一并笼住。他运起真元,正立于素衣男人身后。
杜修就笑道:“刁子墨乃是水粗火细双灵根,于雷法中,非有此两类灵根方可。以刁子墨的资质,确是学雷法之人中最好的了。如果心性之上无不对,我师尊的惊雷峰,定然非常欢迎。”
杜修收起玉璧,惊奇道:“竟有一名火属单灵根!其他人等,也尽是双灵根,不错,不错。”
正这时,云头上俄然跃下一个身着黄袍的俊美少年,看形貌也不过十六七岁,不过修为却并非筑基修士神识能窥。
徐子青随那高耸而来、杀气浓烈的白衣男人御剑意走了,宿忻等人号召不及,加上之前于那等压力之下难以开口,竟然也只能眼睁睁瞧着。待那人远去,倒是能够说话了,只是走丢了徐子青,不免面面相觑,只觉疑窦重重。
冉星剑常日少语,此时也不由问道:“那云司刑他?”
直到素衣男人走近,众修士天然也看明白,他双足之下并非虚空,而是一种极其玄奥的剑之认识。待用神识扫过,就能瞧见那处有两道剑形之物,似无形、似无形,难以窥测。
杜修闻言微讶,高低打量他一眼,笑道:“恰是。我观你所习也是雷法,如果资质果然出众,说不得可做我的师弟。”
这素衣男人虽自承与他老友云冽为同一人,但是到底戒中老友尚在,他多少有些纠结之意。可此人给他诸般感受确与老友普通无二,让徐子青非常熟谙,猝不及防间,就如以往般问了出来。
杜修又是笑了笑,挥起袍袖将人一卷,也是腾空而去。
徐子青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宿忻等人早有筹算要去五陵仙门碰碰运气,本来见徐子青走了,另有些犹疑,此时见到这黄袍少年,天然是松了口气。既然已然见到五陵仙门中人,倒不消考虑是否前去寻觅了,且去尝尝,假如不成,再做旁的筹算。
其他世人也很有兴趣,那位云司刑确是威势庞大,可这杜前辈也极短长,更能够是金丹真人,却如何如此避讳?
只见这黄袍少年笑嘻嘻道:“我乃五陵仙门惊雷峰杜修,尔划一道随我同门而去,不知几位有甚么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