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杜修如此反应,宿忻等民气中不安略去了些,就问道:“不知我等能够入前辈之眼……”
杜修倒是点头:“尔等不知,我五陵仙门有一座司刑峰,专掌门内冒犯门规者司刑之事。若无绝强修为,不能进入此中。平常景象下,起码也如果金丹真人,方能前去申请。”
徐子青并未留意到周遭环境的窜改,他转过甚,定定地看向远方。
因重华体内有一丝大鹏血脉之故,畴前如果遇着妖兽灵兽之类,哪怕品阶远胜重华,它却也未曾这般反应。可现在这头灵禽,重华见之而生烦躁,却不知所为何来?
想来此人修为,起码也是在化元期以上罢。
于极东之处的天涯,有一道白影挟无边杀气极快逼近,那无尽威压重如海倾,密如水银,非常彭湃浩大,令人望而生畏!
正这时,云头上俄然跃下一个身着黄袍的俊美少年,看形貌也不过十六七岁,不过修为却并非筑基修士神识能窥。
就听火线素衣男人冷酷道:“自有人去迎他。”
杜修就笑道:“刁子墨乃是水粗火细双灵根,于雷法中,非有此两类灵根方可。以刁子墨的资质,确是学雷法之人中最好的了。如果心性之上无不对,我师尊的惊雷峰,定然非常欢迎。”
想到此处,徐子青脱口而出:“云兄,此为何种灵禽?”
足下立在了实处,却并非光滑硬实之地,反而有些暖和之感,众修士展开眼,才发觉他们竟是站在一只灵禽脊背上。
杜修眼带赞成:“如果灵根不成、心性不定,养在内门倒是无妨,不过如果做出甚么对宗门倒霉之事,则要由举荐之人一力承担了。”
宿忻原想与徐子青打个号召、扣问一番,可他听黄袍少年如此提示,又发觉那边剑气冰寒、杀意浓烈,也就按捺了住。想道,还是待今后安设下来,再去寻子青兄扣问罢!
这时卓涵雁开口:“如果要人举荐,可有倒霉之处?”
这素衣男人虽自承与他老友云冽为同一人,但是到底戒中老友尚在,他多少有些纠结之意。可此人给他诸般感受确与老友普通无二,让徐子青非常熟谙,猝不及防间,就如以往般问了出来。
只见前面数丈以外,正有一头庞然大物,正拍动双翼,悬浮空中。
徐子青只觉肩头一松,倒是重华飞了起来,凌于高空疾行。本来它不肯被姒凤所载,那姒凤想必也不肯它立于其背。
这举荐名额,本来也只是宗门赐与实权做事之人的一份嘉奖罢了。
听素衣男人如此讲解,徐子青便明白过来。
“这尊凶神不是正在闭关么?如何俄然出来了!”
几人见素衣男人现身,神采都是一变,很快道一声“师兄”,就让前程来。
说到此处,杜修又看一眼那与素衣男人对坐的青衫少年,说道:“你们那一名同道竟能与云司刑这般相处,实在使我惊奇不已……”
随即猎奇心起,见到杜修如此夷易近人,自是问得也多了些。
世人一惊:“无情殛毙剑道?”
杜修笑点头:“那位是新晋司刑掌事,亦为实权之人,可举荐一人入门。你道友徐子青,想需求入他们小竹峰门下。”
杜修叹一口气:“他恰是一名化元期顶峰的修士,步入此等境地已然有十余年之久,现在也算天生虚丹影象。许是云司刑天生脾气就与此道相投,不但于此道长进境极快,更是贯穿了无情殛毙剑意!”
若说有何分歧,约莫就是此人周身杀意,竟比老友更胜数倍,若非他早已风俗老友气势,恐怕在这等剑压之下,已然是将要堵塞了。
这玉璧世人都是认得,曾经唐文飞也拿来为他们测过灵根,只不过这一块要小上一些罢了。故而都非常熟谙,就一一前来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