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峥雅此举高耸,但也算帮了徐子青的大忙。
徐子青对他笑一笑,说道:“莫悲伤,我等在莽兽平原里还要待上很多光阴,你尽管大吃大喝,总有一日再带你来,同南峥兄的火焰较量。”
方才还很担忧,现下不自发就细心打量,直到发觉师兄安然无恙,他才肯稍稍放下心来。
徐子青发笑:“发自肺腑罢了。”
云冽神情不动,也看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很有进境。”
更何况方才情势也很险要,先把人留下都来不及,那里另故意秘密它重视甚么吃相?
那火窜得极快,一瞬就到了四具骨皮尸身面前,囊括上去,冲得老高。
南峥雅徐行走来,轻声说道:“你现在倒是要我刮目相看,不知你从那里弄来的古藤,能力也算不错。只是吃相丢脸了些,还需调教一番。”
他初见时就感觉对此人很有靠近之感,才会在一见之下就非常信赖,虽不知泉源为何,但之间必有因果。何况此人说话时虽总有讽刺之意,细细辩白来却也很有提点之意,如此将那语气抛开、只听其言中之义,就不会生出甚么曲解来。
此人提及打单之语,就如同食饭饮水,顺口就来,全不忌讳。
徐子青略思忖,就点了点头:“南峥兄修为远胜于我,既然如此说了,必定也很有事理。”
南峥雅目中带着异彩,说道:“此物叫甚么名字?”
徐子青就微微一笑:“本来是南峥兄,真让我骇了一跳。”
徐子青想起这新健壮的朋友,就想要先容一番,待他看向南峥雅时,眉眼间都是愉悦:“南峥兄,这位是我同一个师尊的大师兄云冽。”
容瑾抖了抖藤蔓,将几具骨皮抖搂下去,自个则顷刻收回了身子,横七竖八地在徐子青身上乱缠一通。但徐子青尝试与它相同神识,却发觉其认识并无太多窜改,还是只如小童普通。
因而眨眼间,四根藤蔓就变作了八根,且根根饱满,莹润有光。
因此那骸骨固然有如钢筋铁骨、难以熔化,却在这火焰当中很快灼烧发烂,未几时,就变成了一滩骨灰,被平原上的大风吹去了。
南峥雅略弯唇:“你很会说话。”
只见那四根藤蔓倏然涨大一圈,于前端处突然裂开,如同剥皮普通往两边分开,那裂缝自上而下,一瞬到了根部,而端庄一分为二了。
极乐居内,那正在纵情吃苦的阴柔男人突然起家,神采大变。
南峥雅瞧他一眼,就轻笑起来:“我清楚也只要化元期的修为,那里谈得上‘远胜’二字。”
他身形极快,转眼已去了洞府深处。
南峥雅像是极爱好这妖藤,伸脱手指,就要将它碰上一碰。
可容瑾脾气凶戾,夙来只靠近徐子青,又如何肯让他来碰?故而那南峥雅刚要沾上了他,就是一个叶苞刺来,要将他手指废去。
此时如果再把它放入莽兽群里,就更加如虎入羊群普通,饱食而无尽了。
不过他更有些预感,只待他修为日深,与这南峥兄之间的纠葛,天然就能一一晓得了。
徐子青听得,则笑了起来:“如果南峥兄当真如此作想,定不会同我说这很多话来。我虽鄙人,却也晓得道兄并无歹意,为何还要那般防备、反而让道兄看轻了我?若惹得道兄生了我的气、将唬我的言语做了真,就是我自作自受了。”
这就让他叹了口气,心知越是古早短长之物,要当真演变、生出真正的灵智,也就愈发困难了。
那边容瑾再度分裂,多出了四个分支,力量再度加强,当藤蔓摔打中,虽仍不算细弱,但也有了一些上古凶物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