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想一想,只怕是昨夜他行事说话有半点分歧南峥雅的情意,就不会是现在的情状。此时不必沉思,他也更加看出南峥雅此人道情乖戾,又非常偏执。想狐王那般奸刁算计,却也落在南峥雅的手里,当真不知该为他不幸,还是叹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他这般详细申明,虽说多数是怕招惹费事的原因,徐子青内心却也非常感激,当下天然是全数承诺,倍加警戒。
而后南峥雅化成的青面大汉又道:“这魔气不过是个幻阵,你是仙道修士,得诚恳跟在我的身后,莫要随便脱手。不然你来日神通被人认出,可怪不得我。”
随后两人未几扳谈,只南峥雅就要出去处事,要以徐子青的遁术助他一程。
徐子青对这剑道虽不算非常体味,可多少有些见地,听南峥雅此言,自是明白此中事理,当下也不免踌躇几分。
徐子青脑中灵光乍现,顿时将统统事情都明白过来。
他的确对此事猎奇,也很想要插手一次,但到底不肯占人便宜,就是回绝。
或者他们此回在天成王府相遇不过是个偶合,可赶上以后,他所会术法等事倒是早已被南峥雅晓得。而昨夜那一番说话,真的确是真,但这一种“真”里,又不知有多少摸索。
本来当日狐王与他们分离以后,不知怎地竟被南峥雅收伏,它所知诸多动静,天然也都尽归了南峥雅统统。
南峥雅略想了想,又说:“不过此类易物会上,也一定没有一言分歧便脱手伤人者,你虽不能施法,却可使出妖藤应变,那物血气畅旺,倒是能够讳饰。你只谨慎些用就是。”
公然南峥雅便道:“此物是我新收下的一头兽宠,你应是认得。”
只见南峥雅也将一张面具戴上,顷刻就变作一个身长九尺的青面大汉,通身覆盖在一重魔气当中:“那处贵重物事很多,你且戴上,不然如果被人窥见实在形貌,怕是要半路丧命。”
徐子青不敢粗心,也立即戴上,果不其然,他也发觉周身起了窜改,竟然一身木气都被掩住,反而表示出一种血煞之气来。而他的边幅,也变得同南峥雅相若,只是看着年事小些,仿佛是他的子侄辈普通。
南峥雅像是早已风俗,大摇大摆向前行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配上他那副面孔,更加显得气势汹汹,等闲人等不敢招惹。
南峥雅倒是嗤笑:“你脾气倒好,只是过于婆妈。我欠你师兄恩典,迟早需得还上,如果你师兄不能活得悠长些,叫我如何还他?”而后他语气又有一分戏谑,“好轻易我看你扎眼,给你一个对云真人献殷勤的机遇,你却不能掌控么。”
这时一道黑光劈面打来,徐子青抬手一接,就见到一张面具,狰狞若鬼,非常阴沉可怖。
那巷道里非常暗淡,外头人往内一看,就是迷迷瞪瞪,似有昏沉之感。
两人很快穿越数人,走到旅店当中,又被引到内里一处楼梯前,翻开绝顶的一道石门。
二人说定后,也就不再担搁。
南峥雅稍稍放出气味,那气势顿时让几人神采一变,跟着就仿若不觉,往两边散去,并不再虎视眈眈。
南峥雅甩出一条鞭子缠住徐子青,另一手则一把抓住钥匙,而后白光一闪,便都消逝在原地了。
南峥雅此时倒是一笑:“你倒谨慎,至此也不问我要去做甚么事。”
徐子青闻言,就应下道:“那便送南峥兄出去。”
只听他说道:“你可知龙行商行拍卖大会以后,另有一园地下易物会,不过却非常隐蔽,等闲人都不晓得。在这易物会中,又将人分作三六九等,凡是划一境地之人,就被放在一处,特长中珍宝,互换急需之物。这一回拍卖大会如此热烈,来的人手中存物定也很多,我一向逗留在此,就是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