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修仙艰巨,就在于此。
如此对峙半刻,因着此阵到底有些力量,那金丹真人在此中一时脱不开身,他现下满心都是传承一事,自不能容忍悠长破钞、让别人得了便宜,是以竟然伸手抛出一张符箓,顶风见长,化作了一座数丈高的巨石,蓦地自头顶压下!
他便转头看去,只见到接二连三好几道守势缓慢而来,那森蓝的光团饱含杀机,竟然每一击都对准他周身亏弱之处,像是要将他毙于其下!
他此时倒忘了另有一个云冽并另两位化元修士在一旁关照,只感觉这一个青衣少年便是他获得传承的最大停滞,要除之而后快!
只因来偷袭之人,恰是仅剩下的那位金丹真人。
有一道极强的劲力极快逼来,竟是眨眼间就到了徐子青的火线!
徐子青眉头一皱,是何人在火线偷袭?
那懒惰青年伸手一抓,手掌间就仿佛有一道无形劲气,直卷向半空小兽。
只是徐子青来不及多想,张口吐出一团青光,先撞上一道劲力,炸得巨响。余下几个森蓝光团便被云冽拂袖绞碎,一丝儿也未曾留下。
这金丹真人应是好轻易降服心障、选了来寻觅传承之物,成果正走到绝顶,就见到一青衣少年站在白玉池边,俯身仿佛要触碰何物,中间更稀有人护持……那一刹,他便觉得这行人寻到了传承之物,正要让那徐子青接管传承,才会这般大怒脱手,毫不顾忌。
故而这动机只一转过,徐子青便不再多想。
这、这当真非常可怖!
徐子青心中一凛,立时将功法运转。
顷刻间,那金丹真人丹田立时凸起下去,竟然全部被人打穿,就连那一颗苦苦修得的金丹,也在这一刻化作了齑粉!
这一行动,顿时让那金丹真人的面色一沉。
公然金丹真人异化元修士不同极巨,他自问能以容瑾护身,可真正用其他神通来与之对抗,就千万跨不过这境地的差异。
不过才说出便已悔怨,立时感觉心性另有不敷,不然不当如此脱口而出。
眼下要同这位金丹真人作战,徐子青故意要将此阵印证一番,故而立即使出,就使他的衣袂、长发尽皆浮动起来,整小我立在周天大阵以内,周身皆如星力牵引,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奥妙之感。
徐子青之前将青云针差遣出去,就成步地将金丹真人围住,现在那真人闲逛起来,就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极其动听,有如雨打芭蕉,连缀不竭。
不过也是一名金丹初期的真人,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将另一人打死当场!
徐子青内心一惊,倒是发觉到一种同罗浮真人极其类似的气味在慢慢靠近。
若说平常,以他果断的道心不至于只是以就有摆荡。需知他一介散修能有本日成绩,也是不知经历了多少险难。只是本日他连番做出弃取,舍弃的竟有很多都是他常日里没法设想的贵重之物,垂垂就生出心障,直到厥后离尘丹之事,才真正给他种下了一缕心魔。
懒惰青年正要去抓小兽,见状挑了挑眉,抬手一掌,拍了畴昔。
徐子青站在白玉池旁,却没有伸手去触碰。
徐子青手指在眉心一抹,指尖已捻住一根青光湛湛的细针,随后屈指一弹,便在他周身成绩三百六十周天大阵之形,上头光芒吞吐,如若星斗摇光,模糊已构成一种蓄力之势。
略清算一下表情,徐子青一晃身,瞬时发展数丈,要那金丹真人近不得身。
也不知是生出了甚么心机,俄然有一个化元修士喊道:“此兽口中便是传承,快快将它拦住!”
只听这一声巨响,三百六十周天大阵已是告破,徐子青被此中力量反震,胸口不由就是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