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棠闻言,更是怒意盎然:“诡言巧辩!兄长珍惜于我,乃是亲情使然,你既要嫁于我的兄长,于我自是长嫂。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不顾恤我便罢了,却以此借口行暴虐之事,实在配我兄长不上!”
因而他便往西北方向走了数丈,那声音更加清楚起来,本来是一个男人语出放肆,另有女子呵叱之声,仿佛耳熟。
接连两日,徐子青常见徐田两家之人互斗,或争夺灵物,或相互挑衅,竟都是脱手狠戾,一副你死我活的姿势,想来两家局势果然是僵到极处,再无回缓能够了。如果徐家先行脱手,徐子青便由他们斗去,而如果田家起首找茬,他就免不了插手帮徐家一帮了,不过未免费事,他还是戴着面具,除非修为在筑基以上,不然并不能看出他的真容。
这般打仗数年来也不知有多少回,初时徐子青还是懵懂,对不解之物有些许避讳警忌,可打仗多了,他也知妖藤认识不过方才生出,正一片空缺,所谓嗜食血肉俱是本能,实在不必过分防备。且妖藤与徐子青已为共生,徐子青为主,妖藤为仆,徐子青便将妖藤之灵智当作婴孩,细心教诲。如此这一人一藤之间,默契也磨合得更加好了起来。
徐子青一怔,难怪徐紫棠如此信重徐紫芊,本来此女乃是徐紫枫未过门的老婆,过未几时,便该是一家人了。
秘境当中早已血腥各处,比起往年都要残暴三分。徐子青才方才救了一名刚有炼气五层的徐氏后辈,此子胡搅蛮缠,非要看他真容不成。徐子青不堪其烦,干脆抛了他,使草遁之术缓慢拜别,一向来到边上一处山坳前。
这类丹药最是恶毒,它入了体内,她的经脉当真就要全废了……她狠狠看了徐紫芊一眼,又恨毒地看向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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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面那男人生得有几分漂亮,见状笑得更加疯妄,眉眼之间更有淫邪之意。
徐子青不慌不忙,渐渐传去一股安抚之念,那微小认识先是欢乐,又闹起别扭,随即在安抚之念细心缠绕之下,垂垂重又欢乐起来。这便是成了。
嗜血妖藤乃上古异种,愈是生长,愈是短长。此时固然被徐子青压抑至此,但筑基以下的修士都能尽它飨食了。筑基修士要与它过不去,它也能阻个一阻、拼上一拼。徐子青有此物傍身,虽是多了一项保命之能,可它毕竟过分凶悍,悠长下来,亦不知是福是祸了!
而徐紫芊亦是平辈中出类拔萃的女子,一样上等的资质,只比徐紫枫略大一岁罢了。她常日里极其刻苦,出落得仙颜动听,为人处世更是落落风雅,多少同龄徐家女子中,她便拔得头筹,与徐紫枫定下婚约。
徐紫棠大惊失容,她没猜想这卑鄙小人对她竟有如此肮脏动机,仓猝变更体内灵力,想要抵挡。但是到底经脉俱损,不知徐紫芊用了甚么体例,让她满身都没有半点力量。
徐紫棠听得“百损丸”三字,顿时堕入了一片绝望当中。
那田亮满面东风,抬手又是将折扇挥了两挥,而徐紫棠的内衫,也被他玩乐般地悄悄划开……
徐紫芊嘲笑:“我借一掌之力,将百损丸化成粉末,打入你的体内。不出一时三刻,你统统经脉便要尽毁,就莫要再抱幸运之念了。”
黄裙女子温婉一笑:“也是适逢其会。”又道,“你我不过相互操纵,当不得田少族长这般多礼。”
徐子青见那二女之间氛围诡谲,想必纠葛庞大,有些踌躇。在这等景象之下,他并不知该是否该插上一手。
徐紫芊秀目一冷:“临时任你说嘴,摆布你不能活着出去这秘境。到时我自有体例让紫枫信我,就不消你在此担忧了。”她说罢,往田亮那边看了一眼,道,“田公子,时候不早,你尽可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