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想起方才之事,还是心不足悸:“之前我醒来时,于戒中不见云兄,出来以后,亦是未曾发明云兄,还觉得……”
思及此处,徐子青换了话头,说出方才便生出的疑问来:“云兄,不知我昨日……”他略有赧然,“昨日我练到厥后,昏昏沉沉,不晓得是否挥剑三万,还请云兄奉告。”
徐子青略数数,竟发觉除却一名约莫是正在筑基的以外,其他人等都到了此处。看来众修士也都是做得一样的筹算了。
自此徐子青日日苦修不缀,白日里练剑,入夜则打坐行功、提炼真元,如此下来,过得也非常充分。
徐子青不由心中一个“格登”,就撑起家子,下了石床。
但是徐子青却并未打动,而是转过甚,看向端坐于火线的老友。
扶着石壁走出门去,洞中空荡荡的,却不见那白衣人影。
此中徐子青因体质所限,单单是风俗那日劈三万剑,就是破钞了足有两月,才气不晕厥、且还清之前所欠。而后再过两月,他终是将“劈”字诀练得差能人意。随后于云冽指导之下,徐子青又学了个“斩”字诀,一样是先导正剑势,日斩三万剑次。
不过练“劈”字诀时,徐子青体质大为加强,而真元日渐增加,也使丹田充盈之余,更加使体格健旺。故而厥后的“斩”字诀习练之时,他倒是远远不如之前那般辛磨难过。
这乃是五行中的火之道,徐子青所习倒是木之道,不过木能生火,他便以火之心逆衍木之心,再将火之术逆衍木之术,从而俄然生出一种明悟来。使他痴痴如醉,不能自拔。
宿忻天然也是打量过徐子青了,先是有几分对劲道:“我自是不能落下太多。”又说,“子青兄公然去练了剑术么,瞧来也有些气势了。”
流火门程岸,当年于聚通达宝上打出近紫红光的佼佼者之一,修习火属功法,武斗一战而胜,以后便即闭关,直至现在筑基。
徐子青倒是一笑。
世人都是紧紧盯着山壁上一个 ,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这半年下来,不但他自个进境很多,宿忻亦是不遑多让。犹记数月前二人道别之时,宿忻才不过炼气八层修为。可现在再来看他,倒是已然冲破炼气九层,并且周身火气大炽,明显青焱宝火与他也更加融会起来。
徐子青叹了口气:“公然如此么……”厥后又笑了笑,“还未谢过云兄,将我奉上石床。”
木生火,则火中有木,熊熊 ,但是若木将火含而不发,则为木中火。
悟到此处,徐子青突然醒转,再想要进入那奥妙之境,就是千难万难。
天衍门少门主严伯赏。
早在半年前,严伯赏就与筑基期只余一线之隔,在三阶灵脉促发之下,理应机会已到。可他却并不孔殷,真不知所为何来。
徐子青已有所得,就细细看向那 。
徐子青心神一松,方才强自拖动的 也是一个踉跄,就向下倒去。
来了!
云冽抬眼:“有人筑基,你可去一观。”
就有修士先惊呼道:“紫府生烟了!紫府生烟了!”
腾龙峰上不供酒饭,众修士需得自理食水,平时也常常极少与人来往,徐子青更是将洞府封住,不使一人进入。幸亏他来前就备下了充足的辟谷丹,倒是不担忧腹饥之事。
徐子青讶然,竟已然有人筑基了么?当即笑道:“是,云兄。”他说完就挥开 禁制,快步朝洞内行去。
不过他却没有当真倒了,而是给一股无形之力托起,使他身子一歪,稳稳坐在了空中上。
云冽面色冷肃:“仅两万六千四百,便已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