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冲云朗微微点头,甚么也没说。
懒洋洋地打马向前,云朗一向都歪着头看着官道上的那支步队,固然看不太清楚,可他还是能看到走在步队最前面的傅宁。
万州虽在长安的南边,可到了这个季候还是很冷啊。
傅容冷哼一声,开口对聂言说了一句话,可这话倒是在讽刺云朗的。
可实际上聂言在给傅宁的第一封信里就写明云朗尾随步队离京的事情,只是傅容早就猜到聂言会如许做,便将那封信换掉了。归正来往送信的都是官府的信使,傅容想要换掉一封信还是易如反掌的。
那能一样吗?云思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一下。
可云思的话还没说完,云朗就已经从坑里爬了出去,又回到之前坐着的处所坐下。
云朗趴在房檐上,默不出声,饶有兴趣地等候着傅宁转头看到他的那一刻。
“放心吧,”云朗冲聂谈笑了笑,“我会跟他一起返来的。”
“王夫,这……”聂言有些傻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但是陛下,王夫他……”
云朗美滋滋地靠在傅宁身前,低声道:“谁叫夫君要留我一小我在长安。”
望着云朗果断不移的背影,傅容眯起了眼。
傅宁走时,云朗去长安城门外送了送,像模像样地叮嘱傅宁要重视这重视那的,一看就是担忧得不得了,叫微服出宫来送行的傅容看得直翻白眼。
“你此人!”傅宁瞪着眼睛看着云朗。
走了半日,傅宁就带着他的步队停下,原地休整,云朗也跟着勒马愣住,然后翻身上马。
云朗嘿嘿地笑了两声:“不冷。”
傅宁俄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便问云朗道:“这段日子我们露营的时候,你都睡在那里?”
聂言也跟傅宁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是以听到傅容这么说,聂言顿时感觉有些难堪,干笑两声,却不知如何作答。
傅宁语塞,竟是答复不出。